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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了成绩之后，舟舟就不像没出成绩那会儿一样空闲。

京大清大两所大学都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她需要跟老师和家长讨论过后选一个她感兴趣的专业。

毓秀街小学的肖校长也打电话来请舟舟回去给小学弟小学妹们聊一聊学习方法。舟舟对毓秀街小学也很有感情，自然欣然应允。

崇礼中学这边的事情则更多了。

川省的状元几乎年年都出自蓉城的几所名校，难得舟舟打破了这个“垄断”，别说崇礼中学的校领导们，就连叙城教育局局长都高兴得很。

那些早先承诺过的奖励自然不必多说，崇礼中学财大气粗，不怕出钱，就怕奖励学生的钱花不出去。

崇礼中学的校长还亲自来舟舟家拜访了一趟，准备让舟舟给初中高中的学弟学妹开个讲座，最好能亲自写一篇演讲稿在几日后的毕业典礼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照理说这么多事情等着舟舟做，她该忙得脚不沾地才是，可此时的她却身在意识空间内部。

舟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祝昭，平静地问道：“阿尘，你这是什么意思？”

*

事情还得从五分钟前说起。

舟舟正在书桌前写稿子，内容是她这些年的学习方法，她咬着签字笔盖，一脸纠结，生怕写得不好误人子弟。

虽说她过往没少分享学习经验，但当时她顶多是全市第一，大家听了她的学习方法也不一定照做，现在她可是十六岁的全省理科状元了，含金量大大提升。

家长们也天天拿舟舟的例子去鼓励孩子，等到舟舟回母校分享经验的时候，肯定有人会把她的话奉为圭皋，原样照搬。

所以舟舟下笔之后是慎重再慎重，每一个词都斟酌再斟酌，生怕有什么写得不清楚的地方让其他学生误入歧路。

祝昭对此也很有见解，她前世就是个学霸，现在又是她从零开始把舟舟从一个三岁的奶团子培养成如今的高考状元。

别说提意见了，就算她现在去写一本《如何培养高考状元》恐怕都能成为畅销书。

祝昭时不时出言让舟舟在某一句话上换个说法，或者是对某个词进行删改。

“姐姐，你觉得这个地方我是应该劝大家按照的我的习惯来呢，还是鼓励大家自行探索方法。”舟舟苦恼地问道。

“这里的话，让我想一想。”祝昭也不好拿主意，“要不你就……”

她话才说了半截，就没有了声音。

“姐姐？姐姐？”舟舟试探性地叫了两声，无人应答，她生怕祝昭出了什么事，意识急忙进了意识空间。

进去之后却看到祝昭阖眼躺在小床上，而前几日说要外出办事的阿尘悠哉游哉地坐在茶几前。

这才有了刚刚那句面对阿尘的发问。

“她只是睡过去了，不必担心。”阿尘伸手指着旁边的蒲团，“先坐下，我有事要跟你聊。”

他说得轻松写意，仿佛要跟舟舟谈的只是一件今天中午吃什么的小事，但舟舟却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祝昭曾经说过，自从她来到意识空间后就再也不睡觉了，即使在床上休息也不过是闭目养神而已，那阿尘所说的“祝昭睡过去了”多半是阿尘让她睡过去的。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是祝昭不能知道的。

舟舟依言坐了下来，阿尘用拉家常的口气跟她说道：“你知道现在的积分已经可以把系统升到十级了吗？”

舟舟点了点头，她知道。

在舟舟还小的时候，有关系统的相关操作都是由祝昭这个系统控制者一人决定的，但等到舟舟慢慢长大，祝昭在花出大笔积分前也会跟她商量。

原本离把系统升到十级需要的积分数额还差一点，但舟舟高考成绩出来之后就补上了这个空缺。

祝昭跟舟舟说过，她打算等到毕业典礼后的毕业晚会上再把系统升到十级，因为毕业晚会那天晚上学校会放烟花。

毕竟把系统升到满级就相当于通关了，还是得有些仪式感，在烟花中升级，仿佛烟花都是为满级而放的，多喜庆啊。

而且到那时阿尘应该也办完事情回来了，正好可以一起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这就是我要问你的事，你现在需要做一个选择。”阿尘一改方才的轻松，严肃地对舟舟说道。

舟舟用手托着下巴直直地看着他：“好，你说。”

“升到十级过后，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祝昭的意识永远留在这里，今后【商城】会扩建，你可以从【商城】中购买比从前的那些商品价值高过千倍万倍的东西。”

“金钱，地位，声誉，你都唾手可得，甚至可以建造属于你自己的商业帝国，云舟凉糕店在它面前也只是一只不起眼的蚂蚁。”阿尘用极具诱惑力的语气蛊惑到。

舟舟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