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捕食
人吗?”阿尔弗雷德彻底不笑了,声音也骤然冷了下来。现在一提到这个人的名字,他就想到了那天他在台球室里威胁自己的一幕,当时就该朝他那张得意的脸上来一拳。
“他不是你哥我才关心嘛,小气。”王耀噘着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道。
阿尔弗雷德心头上的怒火刚点着,又被他一句话浇灭,最终还是开口解释:“他的胃病不是饮食上的问题,而是……他小时候被喂过毒。”
“喂毒?!”王耀反射性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是的,当年照顾我们的保姆给他每天的牛奶里下了一种慢性毒药,后来事情败露,那个保姆却在警察来抓她的前一天疯了。听人说是因为巨额债务无法偿清的原因,所以精神崩溃了,她被送进精神病院之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怎么,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能不了了之?”王耀皱着眉头,不理解地问。
“当有人不希望这件事再继续调查下去的时候,就可以不了了之。”阿尔弗雷德轻抚着他的后背,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你想知道事情是怎么败露的吗?”
王耀点头。
“因为自从亚瑟到家之后,我就非常讨厌他,尤其是他一副谁都不搭理的清高模样,所以有天晚上我就想在他房间里放一条电动的假蛇给他点教训,没想到正好撞见他毒发,人躺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了,后来送进医院抢救才捡回一条命,但是也落下了一生不能治愈的胃病。”
王耀越听越觉得心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直面死亡这样残酷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会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后来当我发现原来下毒的人不是保姆,或者说,至少元凶不是她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再不采取行动,那么他死掉之后,下一个就是我。于是从那之后我就开始逃学,找人打架,渐渐混出了名堂,成了一帮混混的头儿,敲诈勒索到处收保护费,最后一步步,成了现在这样。”
“是……斯科特吗?”王耀攥着拳头,问道。
“不知道,当时我还小。不过亚瑟他好像后来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一直没说。”
王耀吸了吸鼻子,红着眼角捧起爱人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在一起,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一只大手覆在他的手上,阿尔弗雷德忽然不怀好意地贴近他的鼻尖,说道:“宝贝,你要真想安慰我,就让我再做一次。”
王耀脸一红,“流氓!”骂了一句,抽回自己的手,裹着被子滚到了离他最远的床边,生怕自己饱经摧残的身体再落入魔爪之中。
“过来,宝贝。”阿尔弗雷德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还残留着余温的位置,“我和你开玩笑的,快过来,我抱着你睡觉。”
王耀闭着眼睛,假装双耳失聪。
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无奈的叹气声,一具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大手稍微一用力,就把他从被子里抖出来,然后长臂一伸揽进自己怀里。
“睡吧,晚安。”
“晚安。”
王耀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很快睡意袭来,勾起嘴角做了一个美梦。
美梦悠长,等王耀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昨天阿尔弗雷德抱着他做得太狠,以至于他现在下身某处还隐隐作痛,在盥洗室简单洗漱了一下,再用凉水冰了冰脸,驱走自己脑袋里迷糊的睡意。走出盥洗室,他在偌大的套房里转了一圈,竟然都没找到阿尔弗雷德的身影。
奇怪,他去哪儿了?正想着,脑海里突然又冒出另一个人的身影,完了,我一夜没回去,亚瑟醒来会不会着急啊?王耀赶忙跑到客厅,在角落一条雕刻着碎花浮雕门板上摸索,他记得昨天阿尔弗雷德就是按了哪个按钮打开的暗门,忽然他的手指摸到一道缝隙,用力一按,面前的暗门立刻弹出一条缝。
王耀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愣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想到隔壁的客厅竟然会如此热闹,阿尔弗雷德躺在深黑色的长沙发里,正观看着壁挂电视里的球赛,亚瑟坐在吧台旁边,一边喝茶一边专注地处理电脑里的公文。——他们竟然都在这里!王耀扶着门,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宝贝你醒啦,昨晚睡得好吗?”阿尔弗雷德率先注意到他的出现,从沙发里撑起半个身子,笑着和他打招呼。
而亚瑟闻声也抬起头,好像对于他从隔壁房间回来这件事并不意外。他淡然地说:“刚才看你睡得熟,没让人送早餐,你要是饿了我现在去叫他们再送一份。”
“不,不用了。”王耀连忙摆手。这世上还有比眼前这一幕更尴尬的事情吗?半夜和情夫去隔壁偷情,回来撞上自己的情夫和丈夫共处一室,而且大家都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太社死了,赶紧找个理由开溜吧,“我不太饿,我去洗个澡。”说着,王耀就打算脚底抹油逃出修罗场。
“昨晚不是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