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风波懊悔不迭
江黛青顿时红了脸。风苓诧异:“你要勾引谁?”
“别......别说得这样露骨。”江黛青一言难尽:“我只是不太擅长处理亲密关系。”她叹口气:“我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经历,才意识到自己不能与人正常交往。之所以学这些,无非是为了合群,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正常一些罢了。”
风苓恍然,起身道:“以后要是难过了就来找我。”他说:“在我这里,你可以做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江黛青觉得这话有点似曾相识,抬头果然见风苓笑得别具深意。她顿时觉得释然。见心见性,妙结善缘。她早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
人就怕想不开,想开了,一切心结自然迎刃而解。
江黛青送风苓出来,顺便要找嵇元。谁想他和风荇都没走远,就在乐辉院外等待。
“你这是做什么?”江黛青又有些难过起来:“待我觉得好些了,自己会来找你。”
嵇元伸手,摸摸江黛青红肿的眉眼。她就又有些忍不住:“你别招我。”他试探性地将手伸向她腰间,江黛青便顺势靠在他怀中。贪恋片刻,才涩涩地道声:“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嵇元拉开江黛青,与她视线相接。
“我有些失控。”江黛青已经能坦然说出来,这代表着她拿回了自己情绪的控制权。
嵇元无言,只伸手摸摸江黛青的脸。他的手温暖而有力,江黛青忍不住捧住不放。
“只要你需要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嵇元说得卑微。
江黛青瞬间又酸了眼眶,她强行打破这种氛围:“我饿了!”用力有点过猛,这声“我饿了”在静夜里,竟然产生了回音。
风荇、风苓,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江黛青虽然觉得很是难堪,但这也比让她再哭一遍要好接受些。
嵇元宠溺地笑笑:“想吃什么?饭,还是......我?”
江黛青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嵇元的无师自通震惊,她只缓得一缓,便幽怨地道:“不能都吃吗?那我选饭!”
玩笑归玩笑,江黛青错过了晚膳,自然还是要用的。嵇元、风荇、风苓、梅言团团坐了一桌子,江黛青才隐隐意识到自己今天把府里搞了个人仰马翻:“你们怎么都没吃呢......”
只梅言淡然答了一句:“我向来是和君善一起用膳。”
解霜服侍江黛青浣手,她就红着脸念叨:“也不知风艾、风芪吃了没。”风苓面朝她借她的水净手:“你那会儿红什么脸?”
江黛青不太想提,只下意识瞥了一眼风荇。可风苓马上就懂了:“道阻且长?”
这阴阳的功夫与江黛青如出一辙,用得还是她的原话,气得她瞪着眼睛伸手就要打风苓。自然是打不到的,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风苓倒是笑得开怀:“王妃饶命。”
江黛青也不是真的要和风苓计较,轻哼一声就放了手。她不好意思地歪个头摸摸后颈,去看嵇元。嵇元却对风苓说:“功不可没。”风苓只颔首微笑。
风荇看梅言的神色似是无动于衷,暗暗心惊。
嵇元也问了江黛青:“三棱镖打得如何了?”
“风芪说还没有做好。”江黛青有所猜测:“不过看样子应该也快了。”
“你们今天看了嵇丰,他怎么样?”
嵇元看向梅言,梅言便道:“晏王殿□□弱了些,却没有性命之忧。我留下了方子,吃着调养就好。”
江黛青略感安心:“好歹算是个好消息了......”她以手扶额,轻叹:“宁远侯府也不知如何了......”
“黛青,宁远侯自然有舅兄照应。”嵇元似有不悦:“你不必过分忧心。”
“只是担心素滟小宝贝儿罢了。”江黛青说:“她虽素有才名,却不知能不能厘清河东道的波诡云谲......”
嵇元还要说什么,见晴月等人已经开始布膳便不再多言。直待他用完,才发现有些异常处。平时早就应该吃完的江黛青还举着筷子,轻轻呼着什么。见她碗中的牛尾参汤还烫,嵇元问解霜:“今日汤羹不曾冰过?”
解霜答道:“晚膳备得急了些。不曾。”
江黛青正自惊讶,嵇元就接过她的碗,亲自用调羹为她散热。江黛青咬着一段牛尾,半晌无言。待嵇元将已经温凉的汤羹递来,她才问:“每日的汤羹都要冰吗?”
“你怕烫,又爱吃流食。我就叫解霜提前把汤羹放温,或是冰一冰。”
江黛青看解霜一眼,道声:“多谢。”解霜自始至终毫无表情:“奴婢分内之事。”看她这般,江黛青又补一句:“府中夏天用冰的地方多得是。以你的本事,自然有得是办法让汤羹凉下来。”她说:“我是谢你特地让我知道君善为我做的一切。”想来是解霜也看出江黛青心情不好,所以才有了这番做作。
这下换嵇元和众人惊讶了,他见解霜果然流露出些心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