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说昨日，便得今朝

表慰藉。

许久，她缓慢的转头去看身侧那人。

静静的躺着，莫名看着很乖。

苍白的脸没有血色，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近乎透明。

李霜抬手抓住他的衣袖，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鼻腔里满是熟悉的味道。

心上酸涩。

强忍半天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下。

“怎么办。”声音里满是痛苦，抓着衣袖的手都在抖.

“谢川，我该怎么办。”

眼泪瞬间决堤，李霜哽咽着：“我.....我想救你。我想....让....你幸福。”

她吸着鼻子：“如果...不是我，你本不用经历这些的....如果不是...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十七岁的自己没有创造这个世界？

如果二十四岁的自己没有犯傻穿越进了这里？

如果昨天的自己及时躲避那些碎石？

结论是，没有如果。

造成这个局面的是无数个时间节点下的李霜共同的选择。

她不能怪罪任何一个在当时做选择的自己。

李霜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别哭了。”

不知多久，耳边传来沙哑的声音。

李霜一下子就停住哭声，眼角的清泪还在顺着脸颊下滑。

谢川勾起唇角，缓缓凑近，用额头蹭了蹭李霜的脸颊。

其实本来想抬手去擦，奈何浑身酸痛的厉害，只好换了个法子。

李霜轻轻推开他，看向他的脸，颤声道：“你醒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本来睡得好好的，听到有人在哭，就只能醒了。”

谢川嗓音带着疲惫，却没有一丝埋怨。

李霜这下确信，谢川是真的醒了，不是自己的幻觉。

眼泪再次涌出来。

“诶？我都醒了，你怎么还哭啊。”谢川皱着眉。

最终只好用尽力气抬起手附在李霜面颊上，给她擦泪。

“哭成小花猫了。”

李霜眼眶通红，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道：“我就要哭。你知不知道，那个启清长老说你今天要是不醒，不知道什么能醒过来。这马上就要天亮了，我怎么可能不着急。”

“好好好，想哭就哭吧，”

“我干嘛听你的。我才不要哭了。”

说着李霜又倔强的擦了擦自己的脸。

一身的反骨。

谢川心下无奈：“好，都听你的。”

“哼。”李霜轻哼一声转过脸不去看他。

不怪她生气，哪个妈把孩子带成这样都要自责，然后心疼，再然后就是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

李霜可能就是典型的中国式妈妈。

“李霜。”

无人应答。

“李霜？”

无人应答。

“你再这样，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霜立马回头，满脸泪痕的笑着，语气像个狗腿子却还带着哽咽：“怎么啦，公主？”

这声宫主在谢川耳中听起来奇奇怪怪的。

“你今天一直守着我？”

“对啊。”李霜诚实的回答。

“我昏睡了多久？”

“一整天吧，我中途出去找了医师，他给你们二人看过带江鸾离开之后，我就一直坐在那里看着你。”

说着还指向自己坐了大半天的那个木凳子，满脸的无所谓。

谢川没顺着李霜手指方向看去，而是盯着她的侧脸。

“那位医师就是启清长老？”

“对，江鸾醒来就叫他师叔，我也是运气‘好’居然一下子捅了正派的窝。”

当时一个江鸾一个启清把李霜吓得不轻，生怕他们联合起来把谢川灭口。腿肚子都在打颤，还好有襦裙遮着，才没露馅。

“确实运气好，想来是出来寻江鸾的。”谢川微微点头。

“对。”李霜顿了顿，又道：“他还帮我对江鸾隐瞒了你的身份。”

“启清知道我是江暮朝？”

谢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

“嗯。”

见他神色不对又开口解释道：“江鸾醒来就要找他的江前辈，屋中就咱们四个人，启清长老当然会知道。不过我们都是瞒着江鸾的，他不知道。”

李霜在心中撒着白纸，哭道：“能在你媳妇面前保住你的马甲就不错了。妈尽力了啊，儿子。”

正要再给两人之间的感情做做心理工作，李霜还未开口，谢川便道。

“那就去会会他吧。”

‘什么玩意？’李霜大惊：‘疯了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