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自是花非花
,冀州人士,问曹公礼遇贤才,匡扶汉室,虽不才,但知应追随大义,愿为曹公尽以绵薄之力。”“鄙人,曹丕,字子桓。想来公子已知晓?”“……不……不曾知晓。”任萋莫梦呓一般,又很快回过神来,慌忙改口。心中却是狂跳不止的震撼与惊慌:曹丕!曹子桓!是曹丕!那个手足相残、心狠手辣的曹丕!怎么,会……“哦?”“在下愚拙,并未认得是曹公子,只是城门紧闭,恶人作乱,慌不择言,无意冲撞。”眼下形势却是容不得任萋莫沉浸在无尽错愕中,收起无用慌乱,巧舌如簧才是此刻唯一的出路。“那吾可真与公子有缘,茫茫人海,便遇上了。”“公子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实属鹤立鸡群,即使在下愚笨不堪,也为之折服。”“戚公子,吾信汝乃坦荡之人,这般虚言虚语,是觉得吾不值得公子,推心置腹?”曹丕直当戳破任萋莫随口拈来的阿谀,字字紧逼,与这种尖牙利嘴之人迂回婉转,恰是踏进那花言巧语、胡言乱语的圈套之中,唯有一击毙命,方有成效。剑眉星眸,白衫青胄,恰是意气少年,却是阴险寒意。任萋莫膝头一软,果然跪倒,身子却是直直挺立:“冒犯公子,莫然之罪,但望公子明鉴。莫然却不知公子身世,只见得公子纨绔白衫,自行推断,冒昧冲撞。”“若错……”“千里马难遇伯乐,莫然不敢自诩良马,但求明公一眼,顾惜不了他物。”曹丕默然,浅淡一笑,扶住任萋莫行礼作揖的双臂,淡漠一言:“却有胆识。”莫齐微微出鞘的利剑缓缓收回,却还是紧盯着任萋莫,眸色黯淡,看不出一丝情绪。
月疏人去,悄然夜色,连叹息都得藏匿在黑暗中。独身一人,忧心忡忡,眼前幕幕叠交,还是应了那一句:故人不在,人生若只如初见……
花非花雾非雾,回首皆是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