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不解。

我很无辜好吧？

我什么也没干啊。

莫名其妙。

俞潮看着他。

你并不无辜好吗。

是什么也没干。

该干的都干完了。

“什么意思？”忍不住了，方韫澄也看着他，不想一直被人盯着。

俞潮先是没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了两步，才扭头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番，淡淡说了句：“干活儿。”

嘿呦！要不是和俞潮认识，就这不知不觉挑衅的耷拉样，不跳起来和他对骂方韫澄都觉得自己是个哑巴。

但是嘛，毕竟保持素质这么长时间了，规矩不能说破就破。

于是，方韫澄抿着嘴问：“俞潮，你想打架还是嘴架？”

“我想搬架。”俞潮说完，手拎着几个架子送到车里准备运回去。

“……”

日头渐渐溜走，夜色将至，一阵阵风静静地吹来，感不到凉。

场地收拾好，方韫澄跟着俞潮一起找了个能坐的地方休息了一会儿，买了两瓶水。

周围安静得好像时间停滞了般无声无息。

“你……”

俞潮几次想说，话到嘴边又咽下了，低头不语，脑海里思绪一团乱麻还没整理好。

到底该不该问？

“哎俞潮，现在想起来我刚才好像看见那谁了。”方韫澄看着他，站得那么近肯定比我看得清。

俞潮犹豫了下，说：“谁。”

正想要找借口问方韫澄看没看见，一直没想好怎么问，他却提了一嘴，俞潮觉得他难得聪明一回。

“还能谁，永岁！”方韫澄抬了下眼睛怔怔地看着俞潮，还以为溜神是看见熟人了呢，高看你了，“我就瞟了一眼觉得像，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她。”

或许一切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的糟糕。

“嗯”俞潮点头，其余什么也没说。

方韫澄没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就算是老朋友好久不见，俞潮这平淡反应也理所应当，不惊讶也很正常，因为他就是那个性格。

“那你看见她了吗？”方韫澄接着问。

这是重点，俞潮看见了永岁，但他不能明目张胆告诉方韫澄自己溜神与她有关，即便知道他压根品不出来。

“要不你问问其他人呢。”俞潮没有回答，偏开头喝了口水，顺便提醒他一句。

“其他人？”方韫澄没反应过来问谁。

俞潮亲眼看见永岁往舞台的方向挥手打招呼。

“桃子的小提琴拿回去没？”俞潮看了他一眼。

“你还关心这个？”方韫澄张着嘴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相信这是俞潮会问出的问题，“哦对啊！我可以去问问周桃子，说不定她就看见了呢。”

“看这天，”俞潮满意地拍了拍他，方韫澄也跟着仰头，“该回家了。”

还以为能听见什么黑夜铺开天空之类文绉绉的漂亮话呢，方韫澄啧了声，脸一下子拉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感到扫兴。

方韫澄也没再多说什么，时间确实不早了，打个车回家洗洗睡吧。

到了家，他又想起来得给周桃子发消息问问永岁的事，搞不好真是她，大家都没来得及打招呼多尴尬啊。

【淘澄飞跌】你看见永岁了吗？

【樊桃芝】？

【樊桃芝】你这话题插得真够生硬啊。

【淘澄飞跌】就今天演出的时候，你看见没？第一排观众。

【樊桃芝】永岁？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什么情况？

末了她补充一条消息。

【樊桃芝】我没看见啊……

【淘澄飞跌】回聊。

方韫澄走的决绝，一边看聊天记录，一边寻思，周桃子都没看见，凌彦也不用问了。

于是，他给俞潮发去了消息。

【淘澄飞跌】我去问周桃子了，她说没看见，估计是我看错了。

【潮有信】你怎么跟她说的？

【淘澄飞跌】发微信啊。

俞潮没再回复他，过了没多久，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她没看见？”俞潮问。

“啊，周桃子是这么跟我说的。”电话来的猝不及防，在一阵手忙脚乱之中方韫澄按下了接听键，心脏吓得一突突。

“是么，”俞潮说，“但她好像和桃子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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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舞台上，以他的视角看是这样的，但永岁的视线也的确是看向桃子那边的。

躲了他的视线。

“你不是忽悠我吧？”方韫澄十分防备地把手机从耳边挪开一寸，眉毛拧了又拧，感觉俞潮今天的言谈、思想离奇古怪，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