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站天之上的圣人。她是无法无天之人,除危长瀛外,自信纵是老妖婆也可敌。
她也曾想过站天之上,可这天之上,只可站一人。有危长瀛在,她的尽头,无非是前世那个手握天子权的皇太后。
容歌抬起眸,看他,道:“那私情,你永远不会知晓真相,那是属于我的过去,从来与你无关。我愿与你重新开始,可那些过去,你改变不了。”
他俯瞰着她清润灵动的狐眸,笑了:“阿九,你怎知本尊改变不了过去,又怎担保你的过去与本尊无关?”
他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饱满殷红的唇,看着她艳红的唇,缓慢地道:“道有轮回,过去、现在、未来,万物有因果,你恨为果,本尊知你现在,如何推衍不到的你因?
阿九,你可愿与本尊赌上一赌,就赌,你的过去与本尊有关。
赢了,本尊要你的未来,四年之后,天下大统,本尊赌你二十岁生辰那日,对本尊动心,再不愿离开本尊可好?“
容歌戒备地看他。
这老道士还是有些东西的,他能算天一子,胜天一子造大统,若真算计她,她再生十个脑子也难躲过。
容歌生来嘴硬,冷漠地回他:“再过四百年我也不会对你动心,我宁可爱上危天师那条狗,也不会爱上你。”
危长瀛顿沉了眸色。
容歌一个激灵,忙抱住他,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胸膛,软声道。
“你可是天师,一定有这个可能,你生得好,权势高得不能再高了,我为何不爱你。这世间女子,谁不期望嫁你这样的出家人。”
她在心底默默补充道:可惜她这辈子没打算嫁人,并不打算像世间女子一般,她只会娶人,且只打算娶卫东篱。
危长瀛站起身,将她自怀里提起来,让她立在自己身前:“吻我。”
容歌立时铁青了脸,冷声道:“我不会吻人,若吻谁,那定不是人。”
他掌按住她后脑,躬身深深地吻入她唇。
圣人若想学坏,必然是坏到了极点。
他舌轻易撬开她死死咬紧的牙关,追逐掠走她肺腑空气,直至她窒息,瘫软在他怀中,一双清润的狐眸,盛满了细碎潋滟的春波。
容歌从来斗他不过,那吻深深而入时,头脑因缺氧仅剩一片空白。
待回过神来,身上覆了一个人。
容歌觉自己是时候施展猴子偷桃了。
此招她在密室修炼许久,准头极好,保准毒辣。必可一击必中偷中桃,让他成为被煽过的危天师。
危长瀛却仅是覆在她身,环抱着她。
容歌轻易可感知到他极致的隐忍。
他若不动她,她并不好下手。
危长瀛居高临下,俯瞰着她,端详着她眉目间的恶意,自她身上离开,躺在榻上,将她搂抱在怀里,低低地道:“阿九,我心底有你,只你在,本尊才觉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容歌被他那样死死的搂在怀里,嗅着他身上极清极淡的檀香,面沉似水。
她时常在危长瀛底线之上来回蹦跶,可现在还好生生的活着,日渐也知了,他能容忍到她至何种地步。只要不牵扯入卫东篱,她过分的话,过分的事,做多少,他都可容忍她。
容歌冷冷地道:“危长瀛,我心底没你,留在你身侧,我觉得自己这个活人与死人差不多。”
危长瀛冷笑,覆她身上,挥掌闭合了红鸾帐。
容歌慌乱地想把他推开,他握住她腕,将她腕按压在头顶。容歌感知到他的炙热,忙拿腿踢他,反被他腿压下,不可动弹。
步摇床并不狭小,他将她困在身下,似连空气之中,都带上了旖旎的香艳。
她忙道:“危长瀛,我不同你睡觉,你我清清白白的重新开始。”
幽暗的光线下,他眉心朱砂灼艳了一些,那张玉白菩萨面,颇带着几分堕落的沉沦之意,异常慑人。
他撕咬上她微启的红唇,在她唇齿间告诉她:“天魔功。”
二月底的霏霏细雨,淅淅沥沥地到三月初才停。
初次举办的朝圣日,声势浩大。
四国皇子来朝,京师一片盛世之景。
容歌被危长瀛抱着出了三道书院,算是将脸丢到了护城河。
安之意、明为恩,跟在危长瀛身侧,恨容歌恨得牙痒难耐。
容歌被危长瀛抱在怀里,余光扫了两人一眼,主动地环抱上危长瀛脖颈,坏兮兮地问:“你觉不觉你两个奴才净身没净干净,我手艺不错,帮他们再净一次也无妨。”
两人同时夹紧了双腿,紧张地看向主子。
这恶女从来不当人,主子不会真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