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
,怎么偏偏就得罪嘉陵郡主了呢?这下性命难保啊。”
百姓乙也是一脸惋惜:“是啊,落在嘉陵郡主手上,不光他自己性命难保,怕是一家人的性命都难保呢。”
百姓丙摇摇头:“也不一定啊,听闻郡主虽然飞扬跋扈却不残忍,依我看,顶多就是拔掉这公子的舌头而已。”
百姓甲和百姓乙看着他异口同声:“这还不残忍?”
赫连迦柔被祁煜气笑了,用马鞭缓缓挑起他下巴,上下打量他几眼,红润的樱唇漾起满意笑容:“你胆子挺大哈,叫什么名字?”
两人四目相对,祁煜从赫连迦柔眼睛里看到一抹不怀好意的微芒,镇定地推开马鞭,别过脸冷冷道:“在下离阳国主第三子,祁煜。”
赫连迦柔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噗嗤”笑出声来:“就是那个被咱们东晋打得俯首称臣、年年纳贡、岁岁来朝的离阳国?”
东岩见她对自己故国出言不逊,涨红了脸:“那是我们王上不想生灵涂炭才委曲求全,不是打不过你们。”
赫连迦柔不以为然地一笑:“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喂,你们不在礼宾院好好呆着,跑出来干嘛?难不成想干什么坏事?”
东岩心头一颤,他们这次出来是跟潜伏在金陵城的密卫联络的,若是被东晋国发现可就惨了,只好扯了个谎:“我们觉得闷,出来散散心不行么?”
赫连迦柔盯着站在一旁表情冷淡的祁煜,一双明眸似刀尖一样锋利:“听说你们这次进贡的珍宝黄金比往年少了许多,本郡主觉得你们很是轻视上邦。”
她一挥手,慢条斯理地道:“来人,将他们俩带回郡主府,就当做是离阳国君进献给本郡主的贡礼。”
一直没说话的宁羽冲闻言也不禁心头一震,见她此举实在太过离谱,劝道:“郡主,此人毕竟是离阳国的三王子,就这样把人……抢了,万一影响两国邦交,陛下怪罪下来可是大罪。”
赫连迦柔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马鞭,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语气漫不经心:“难不成离阳国君为了一个儿子就敢造反不成?他若有这个胆子,用不了半个月,我爹和我姑父的大军就会兵临城下将他们离阳杀得片甲不留,怕什么?”
见她如此蔑视轻辱离阳,祁煜羞愤交加,眼睛都快滴出血来。
东岩也很气愤,可瞥见祁煜阴沉带着杀意的脸色,吓了一跳,忙拉了拉他衣服,小声道:“殿下,您可千万别冲动,千万忍一忍,不要忘记王上交给咱们的任务。”
祁煜极力忍住气,牙都咬碎:“自然不会忘。”他恨恨地暗忖,倘若这次计划成功,来日非得挥师踏平东晋,将东晋皇族杀得一个不剩,再把赫连迦柔五马分尸悬首示众。
赫连迦柔可不知道他暗地里正打着这么歹毒的主意,伸手攥住马缰,身姿利落地翻身上马,下巴微微一抬,以命令的口吻对祁煜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本郡主的奴隶,还不来给本郡主牵马?”
卫景昀一脸同情地看着祁煜,拍拍他肩膀:“被郡主看上是你的福气,好自为之吧。”
祁煜绷着脸,神情变幻莫测,盯着赫连迦柔嚣张至极的脸庞,眼底瞬间布满杀机,冷冷睃了迦柔一眼,一声不吭地牵起马缰。
东岩与他心意相通,知道三王子就不是那种卑躬屈膝的人,转念间就明白他必有深意,配合地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疾步跟上队伍,抹着眼泪大喊:“我的三殿下啊,都怪小的无能,让您受委屈了呀。”
这天晚上,在郡主府下人房里,祁煜神色冷淡地坐在桌案旁,听着东岩给他汇报着东晋国的情报。
“暗卫已查明,三件宝物分别藏在御书房,灵泉寺、太师府中,御书房和灵泉寺都有我们的人,随时可以动手,您看太师这边何时开始行动,属下叫暗卫们准备?”
祁煜一双眸子里冷芒迸现:“我若不亲手杀了赫连迦柔,就不配为离阳国王族血脉。”
东岩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可有良策?现在我们可是在郡主府,并不在太师府,如果贸然杀了嘉陵郡主,惊动太师和东晋朝廷,那夺取龙脉地图的计划……..”
祁煜慢悠悠道:“我会想办法让赫连迦柔带我去太师府,盗取龙脉图后就立即击毙这贱人,待我们毁掉龙脉,挖出精铁打造出和东晋一样锋利的兵器,便可挥师东上一举灭掉东晋,统御四海。”
东岩眼神像星星一样明亮,连忙俯身一拜:“属下誓死追随殿下。”
正在此时,林安奉郡主命来传祁煜去雨花阁。
祁煜隐去眸子里的肃杀之色,迤迤然地随他去了。
刚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一片嬉笑打闹的嘈杂之声,祁煜不禁露出一丝厌恶,但很快就收敛了情绪,神色自然地走进大厅。
大厅明灯高照,酒乐奢靡,赫连迦柔高挽着袖子,一只脚踏着梨木长凳,露出雪白细致的玉足。
她额头上绑着一圈白纱布,纱布上还透着淡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