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连爬带地滚着起身。
那磕巴男子先跑到领头之人身旁将他扶起身来,“大、大哥,还砸、砸吗?”
登时,脸颊另一侧又挨了一记耳光,“砸个屁!他妈的,不怕死你自己在这接着砸。”见这两人真是练家子,形势讨不得半分好处,几人拖着被摔的痛楚的身子,挂彩的脸,左支右绌地扯腿就跑开了此地。
萧寻随手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敛去面上狠意,转身时已然是一副温和模样,“没事的江姑娘,别怕。”
顾衍君显然没料到,今日医馆门外横生枝节,竟是真的动手打了起来,眼下已是狼藉一片。
嘴里嘟囔着:“我没害怕。”接着被方才惊得心不在焉朝萧寻抬步走去,没留意到脚下木棍,登时被绊的生生往前跌去。
二人之间隔着三步远的距离,不等萧寻伸手接住迎面而来的顾衍君,便觉胸前一痛,兀自闷吭一声。
顾衍君惊慌之余,见能拉住之物只有近在眼前的萧寻,伸手死死抱住了他的腰间,脑袋带着力道,狠狠撞上了萧寻胸口处。
身旁萧遥先是一惊,旋即侧首避开视线。
看不见。
萧寻抬手箍住顾衍君腰间,将她抱起身,鬼使神差般低笑一声。
顾衍君本想忙表歉意,却听他轻笑出声来,旋即站直身子将手插在腰间,又羞又恼,“你不许笑!”
萧寻微微颔首,止了笑意。
萧遥更是头也不回,全当自己耳朵聋的听不到。
顾衍君因此窘事,倒从方才打斗之事中回神,见背身于她的萧遥出手相助,问道:“这位公子是?”
萧遥转头看了一眼萧寻,回道:“啊,江姑娘,我是萧……”
萧寻副将,这四个字还不曾说出口,便被打断,只得咽下了去。
“他是我军中同袍。”萧寻先行出声,堵了他要说的话。
顾衍君诚心欠身行了一礼,“那也真是多谢公子出手。”
萧遥可不敢当着萧寻面受顾衍君一礼,也不敢伸手去触她胳膊止住她的动作,只急道:“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应该的。”
便去瞟了萧寻一眼,又是那张冷脸。
“无事,我这兄弟最爱行侠仗义,不用谢他。”萧寻朝顾衍君近了一步,“倒是江姑娘,长安城中有仇家?”
顾衍君都不曾多做思量,脱口而出,“没有。”她在长安城里除了安阳侯府刚相识的家人,认识的便只有萧寻一人,哪来的仇家。
接着问道:“我听那人言语之意,是否还是往日来砸过医馆的那帮人?”
“不可能。”萧遥脑子比最快,已是先行笃定开口,往日砸医馆之人都是萧寻派的,今日这可不是。
“应该不是。”萧寻说此话时直直盯着萧遥,脸色冷沉,吓的萧遥再不多说一句话。
行人病患尽皆因方才之事退散,顾衍君便先将医馆闭上了门,着手去收拾杂物,因着萧寻二人帮忙,仅一炷香的时间,已收拾的利落干净,因着几人都尚未有头绪,萧寻亦回了府中。
夜幕将天空压低,唯留一轮圆月高高挂于天际,天空澄碧,纤云不染,银雾般的月光顿时洒满大地,闪烁着灿灿银辉。
“萧寻,我心悦你。”江衍君骤然抬手抱住萧寻腰间,如暮时跌在萧寻胸前一般,那个绒绒的小脑袋就在萧寻下巴处。
萧寻将身子绷的更僵了些,喉咙一紧,“江姑娘,这、这不合礼数吧……”
“待你两月后及冠,求得圣上赐婚,我成了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一切便合礼数了。”江衍君声音从他胸前传来,并未抬头。
萧寻一怔,硬挺眉眼顿时柔了下来,“你已知晓我身份?不怪我骗了你?”
“自然不怪。”将衍君仍未抬头,将萧寻抱的更紧了些。
“那我明日就去找陛下赐婚好不好?”萧寻先是轻轻拥了一下江衍君的肩胛,接着将她身子摆正,去瞧她面容。
却是一副又羞又恼的模样,急道:“你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