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重感冒脑袋转不动。

10.6会连更三章补上，10.7更1章。后续正常更新。

尽管说了不会收养小狗，但小动物总是有些灵气，再次启程的时候，黑毛球已经可以走路了，在两人身后屁颠屁颠的跟着。

男孩驱赶了好几次，小家伙也只以为他在玩，撒着欢跑远，再飞快的跑回来。嬴政好几次紧紧攥着剑的把手，最终又默默的松开，终究是不舍得再伤它一下。

洪晴也不干涉，默默的确认方向，规划下一步的方向。眼前的问题还有许多，走错一步，都会陷入危难。

昭襄王五十六年，秦昭王去世，太子安国君继位为王，是为秦孝文王，华阳夫人为王后，也就是嬴政的祖父祖母。华阳夫人本膝下无子却又颇受宠爱，在吕不韦的重金厚礼下收嬴异人为子，如今孝文王继位，便乘机劝秦王立异人为太子。此时秦赵关系已经趋于平和，嬴政又具备了王孙之位，赵国为两国和睦，这才放异人的夫人赵姬及子政归秦。

然而秦孝文王仅在位三天就去世了，异人改名子楚，登基为秦庄襄王，应该不会再被手下兵士称为公子。

那位所谓的公子，结合路途中偶尔听闻的信息仔细推演，她圈定了三个可能的人物。除了未来的权臣吕不韦和孝文王宠爱的公子子奚，就是史书中几乎从未提及的公子子胜。

战国四公子颇有盛名，公子子胜则是颇有凶名。

秦国自商鞅变法后，走的就是严刑峻法的路子，对于各项罪责实行什伍连坐的制度，是最得罪人却又最能威慑人的职务。他年纪仅次于子奚，出身军旅，曾跟着名将白起征战四方，也见证了坑杀四十万大军的长平之战。

战争是最为摧残人心的，大多数从军的贵族和百姓都会受到心理的创伤，恐惧血液伤口那些与战争相关的东西。而子胜丝毫不在意，直接接管最烫手的刑罚部门已有六年，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手底下已经过了上千条人命。白起因大杀敌军被称为人屠，子胜因肆虐本国罪民被称为人刑。

如果这人是吕不韦，他辅佐子楚是为了权力，赵夫人又是他所进献，选中年幼嬴政作为下一任可操控的王孙，提前见一面拉拢倒也正常，反而是比较安全的情况。

如果是公子子奚，他目的原本就不在于嬴政，而是针对抢走了王位的庄襄王子楚，找人抓他回去大概率是要以吕不韦和赵夫人之间的联系挑拨离间。子楚长期在外做质子，回国后依仗的又是华阳夫人的势力，与朝中官员联系尚弱，没有吕不韦出谋划策以及重金资助，位置必然坐不稳，他就可以趁虚而入。若是这样的势头，抓了嬴政大概率也会养着，等到筹谋完毕再公诸于世，也算是安全。

但子胜这条线就是决然的死路一条，传闻中他善妒易怒，极其暴戾，重面子又对赵国格外敌视，嬴政是赵夫人的儿子，赵夫人又被赵国权贵折辱，回国便像一粒沙子卡进子胜的眼睛里，向来是难以容忍。

另一方面，偏偏要令人带回岸门，也是格外怪异的行为。

不论是吕不韦还是子奚的势力都是集结于咸阳，与岸门相隔数十里，只有子胜，因掌管刑罚，远离都城，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方位，但不安的预感已经太过强烈，似乎是神明在劝诫她小心谨慎，每一步都要走的如履薄冰。

“老师。”远远的像是有人在呼唤。

她思考的太过于入神，直到嬴政伸手扯她的衣角，才缓过神来，有些迷茫的看他。

“可以等他的伤口好一些，再放他走吗。”嬴政站的很近，仰着头看她，用一种孩子式的祈求。

洪晴说不出话，如果前路不像眼前这样危机四伏，她当然愿意给他这一点慰藉和安抚。

“等到亲近了，再抛弃他，不是更加残忍吗。”她叹了口气，轻轻地问。“阿正，你是那样希望的吗？”

嬴政没有想象中那样黯然的低头，反而坚定地看着她。

“我知道它现在也非常爱我，所以，至少在他健康的时候再那样做吧。”

“那你呢?”洪晴下意识追问。

“我没关系。”他试图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阿丹走的时候，我也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