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过后的几天,宫远徵除了给她送药,几乎没怎么见到她,又从下人那里听说是他们这里的老大,好像叫执刃,去世了。
魏瑾宁看着天上白色的孔明灯,还以为是什么节日,但看着屋檐下,还有各个能装饰的角落全部变成了白色,又听到下人议论,才知道是执刃去世了。
宫远徵这天晚上,急匆匆来到她房里,询问她有没有出去。
魏瑾宁摇摇头:“我连这个房间都出不去。”
宫远徵松开了皱着的眉头:“你过来。”
魏瑾宁乖乖的走了过去。
他再次为她把脉之后,似乎安心,才道:“没有我的同意,你别出去。”
“我知道。”魏瑾宁圆圆的眼睛,盯着他,眼神好像在询问宫远徵,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宫远徵好一会儿没说话,她可有问题要问了。
“执刃是你的谁啊?”
他眼睛撇了她一眼,意识到她是个未来人,才说:“我父亲。”
魏瑾宁意识到自己不该问,因为今晚去世的人,就是宫远徵的父亲。看着他哀伤的神情,现在怎么安慰都不对。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你节哀。”她低着头说。
宫远徵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抬头看着她:“节哀?”
“对啊,父母是世界上最疼自己的人,去世了,你肯定很伤心。”魏瑾宁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全是安慰的神情。
这让宫远徵愣了神,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向自己解释为什么。
“我父亲……是被人杀害的。”
宫门其他时候的晚上警戒性都非常高,而今晚,似乎比平常要更高,为了以防万一,宫远徵没有出去,也一再强调她不要出去。
“我本来就没出去过。”魏瑾宁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不满。
宫远徵想了想,也确实,从来没让她出过门,甚至徵宫有多大,她更是不知晓。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愧疚,宫远徵吐出一句话:“等这件事情过去,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魏瑾宁点点头,当做观音大发慈悲,老天开恩,让自己出去喘口气,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这几天在房里,不是喝药补身体,就是无聊到跟窗外的鸟聊聊天。
宫远徵偶尔看见一两次,就会说她自言自语。还假装关心的问她是不是疯了。
她便朝他撒气:“谁让你不让我出去!还怪我自言自语?疯了最好!”
他哈哈大笑,觉得自己整到了魏瑾宁而高兴。
某天,宫商角让他去一趟角宫,说是吃吃饭聊聊天什么的。
但一看是上官浅做的菜,不由得呛两声。
“这点我就不得不夸夸魏瑾宁了。她就没有这么多心思。”宫远徵邪魅的笑了笑。
本以为上官浅会因为自己的话而感到尴尬,没想到化险为夷的,是自己的哥哥。
“你莫不是,喜欢上魏姑娘。”不是疑问句,也不是陈述,而是肯定。
“不是,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那你三句不离魏瑾宁。”
“我那是因为……因为……因为她也是女的。”
上官浅笑了笑:“也是,徵公子年纪尚小,男女之事,自是不懂。”
宫远徵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没想到,过了几天,让宫远徵清楚的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理解自己。
原因就是他把哥哥的花灯翻新,却没想到,哥哥竟然勃然大怒,这让他想到了哥哥的亲生弟弟,朗弟弟。
新的,总是比不过旧的,所以,他这个新弟弟,再怎么为哥哥做事情,也比不过哥哥已经不在人间的亲弟弟。
这一夜,下了雨,那雨水更是像万箭穿心一样,砸在宫远徵的身上,心上。
他满脑子,都是哥哥的那句话。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魏瑾宁的门前,没有敲门,就推了进去。
魏瑾宁正打算休息,门突然被推开,让她吓了一跳。
一看是宫远徵,才不意外,正在走过来询问有什么事,就发现他浑身都湿透了。
眼睛红彤彤的,就像被欺负了一样,表情委屈可怜。
魏瑾宁摸了摸他手臂肩膀:“都湿透了,你怎么了?是没有伞吗?”
她等他回答,好一会儿,宫远徵才缓缓抬头,看着魏瑾宁。
他弱弱的问道:“你也会觉得我不好吗?”
魏瑾宁眼神呆呆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平常……都做了些什么。”宫远徵又低下头。
这时候,一双小手托住他正在低下的头:“不可以哦。”
他抬起头,委屈的眼睛盯着她的眸,仿佛在问她,为什么。
“别低头,皇冠会掉。”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