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萨拉戈萨

完，注意到前排顾楠和徐星月转过头看向她的目光，她又补充道，“不过高中肯定会继续打篮球的。”

前排的两位校队队友听到满意的答复，终于不再瞪着眼瞅着她，表达了“这还差不多”的意思后重新专注于她们面前的屏幕。

女人慈祥地看着林清影， “对不起，刚才那些话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肯定不爱听。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探索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现在多尝试才是最好的。”

林清影耸耸肩。

她不太喜欢去想未来的事情，也很难想象十年后的自己会在做什么，好像什么都有可能，又好像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谢谢。” 女孩乖巧的回应后，把耳机从背包中拿出。

“等降落的两三分钟，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我的暑假作业，” 林清影笑着说，“这肯定能分散你的注意力。

女人忍不住笑意，倒在座位上。

……

近十五个小时的航程结束后，她们在当地时间早上八点半到达马德里的巴拉哈斯国际机场。

在登机口和女人告别后，林清影走向顾楠和徐星月。

“我真佩服你跟谁都聊得来，” 徐星月庆幸地说，”幸好是你落单了，如果我坐你那儿，我估计都不会和她搭话。”

林清影随着大部队前往海关，对徐星月说：“你看到她不舒服，你也会帮忙的。”

又坐了一个半小时的火车，华国U17国青女篮终于到达了今年U17世青赛的举办地——西班牙阿拉贡自治区首府，萨拉戈萨。

中午十二点，顶着与羊城不相上下的烈日，女孩们在火车站外排队走上去酒店的大巴。

徐星月坐上大巴后就把背包放在她旁边的位置，摆明了不想被打扰，于是林清影和顾楠走到后方坐下。

经历了近二十小时的旅程，教练组的中年人们都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主教练林燕则靠在窗边闭上了双眼。但十六七岁的少女们依然保持着旺盛的兴奋，在大巴上小声讨论着萨拉戈萨的风景。

“刚才火车上一路都只能看到农田，到这里才终于看到建筑了，好漂亮啊！” 来自鲁省青训营的后卫方爽刚说完，身高一米九二，性格憨厚可爱的中锋唐跃就迫不及待地接上，“西班牙的小吃很有名，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时间逛一逛！”

“我们晚上应该可以出来看看，夜晚灯亮了一定很漂亮！” 坐在最后排中间位的潘可萱激动地说道。她在这支队伍的位置也是中锋，身高超过两米，但很瘦，比唐悦要灵活许多。

林清影和顾楠没有参与，一个注视着窗外的风景若有所思，另一个则给远在杜塞尔多夫的妈妈报平安。

“你觉得我们能拿第几名？”

林清影挑了挑眉，放下手机，想了想，说：“单看实力，我们排得进前五，但是实际在赛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反正就保五争四夺铜，我们在U17最好的成绩也就是铜牌了。”

看顾楠没回应，林清影问道：“你觉得呢？”

“小组赛我们会碰上法国队和澳大利亚队，”顾楠抿了抿嘴，“如果能保住小组第二的位置的话，那到决赛才会遇上美国队。”

犹豫了会儿，顾楠问：“和日本队的练习赛，你觉得我们能赢吗？”

耀华中学高中部女篮在年初，几位队员从国青女篮冬训归校后，安排了一场和去年日本高中篮球“冬季杯”女子优胜队岐阜女子高等学校的友谊赛。当时林清影因为脚踝受伤，只能坐在板凳上看着耀华中学以23分的半场优势在最后一节被对方的5号球员以六记三分球反超，最后仅差两分输掉比赛。

林清影反问：“你觉得笠木晴夏和我比，谁更厉害？”

顾楠转头看林清影，毫不犹豫地回答：“你。”

林清影满意地哼出了笑，“和岐阜的比赛，我们队全场都不在状态，产生了很多不该发生的失误。全场只有你发挥正常些，你一下场，对方比分就追上来了。正常来说，我们不可能输。”

“我们都轻敌了。我一开始也没把对面当回事，结果被当头一棒打醒了。” 顾楠肩膀略微下垂，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低落的氛围。

“其实我觉得今年我们能拿总冠军还是多亏输了那场比赛。去年我们实在赢得太容易了，导致联赛开始前都心浮气躁的。和明华的练习赛就露出许多破绽，只是我们赢了所以大家都没放在心上，直到和岐阜的比赛才被重视起来。”

没有给顾楠开口的机会，林清影继续说：“发现问题就解决问题嘛，我们跨过了难关，现在才在西班牙，不是吗？练习赛就是用来查缺补漏的，为了在正式比赛上赢。也别想在什么时候会碰上美国队，难道不碰上就不打了吗？美国队也不一定能进决赛啊。”

顾楠看着轻松的林清影也笑了出来，“也是，我现在想这么对也没用，比赛得一场一场赢。”

“我不会去想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