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第五个火葬场
婚,兄心甚慰,愿你——’
愿你什么?
愿你水中芙蓉种,菡萏一夜开,青铜镜里与他成一枝并蒂?
愿你风与月都长久,回首之际,诸□□拜,六界恭服?
愿你总是不费力气,得偿所愿?
可是郑阴萝。
天地又唯剩兄长一人了。
“——嘭!!!”
突然的碎裂声惊醒了郑夙昏沉的神宫,他跨越围杆之际,膝骨撞倒了一只烟紫色美人耸肩瓶,那一满束的金佛旋覆花混着砂壤,也哗然散了出来,细粒粗糙擦过他的手骨,顷刻就见了红。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阴祸之砂,得毒死你!”
他的手骨被攥了起来,细腻冰凉的涎水随之滑开。
郑夙敛着黑阔大袖,他欲要抽回手,但没抽回来,他刻意忽略了那条不安分的、在他手背游走的小龙蛇,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怎么回来了?那狗东西呢?”
“跑啦——!!!”
阴萝满肚怨气,“那狗东西最好不要被我逮到,不然我一根根剁掉他那卖骚的狐尾!”
郑夙短促笑了一声,“那祝你功成。”
而她越靠越近,半边身腰几l乎是嵌在他的腰脊之后,弯着一双血天琉璃的眸丸,“郑夙,哭喜天是不是发作了呀?你告诉我呀,我保证不动你。”
“没有。”郑夙神色冷淡,拨开她放在侧腰的手,“郑裙裙,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钻研这些阴秽之物,色/欲太重,损你功行。”
她倏忽发起突袭,手腕套戴着一支碧青铜的响尾蛇环,顺着那泼墨般的衣衫,游走到最底下。
“——唔?”
郑夙起先一怔,旋即猛掐她手环。
“干什么呢?出去!”
“郑夙,你流了很多汗。”小蛇曲曲绕绕,不肯退走,“这些,都变成血汗了,再流下去,郑夙,你可能会干枯死的喔。”
“不劳爹费心,儿子还撑得住。”
郑夙从深处捏出她那一尾响蛇,刚到外面放生,她又飞快游蹿进去,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轻车熟路咬住那一支窄而厉的命剑,它陌生且凌峻,既没有美人耸肩瓶的圆润绮丽,也没有旋覆花的天真明媚。
是裹在冷丝绸里的一锋暗紫直剑,从未饮血,冷寒彻骨。
……?!!!
郑夙冷不防被她毒咬,血管刹那崩到爆裂,口唇也被惊得发麻,他凌厉又短促地吸了口寒气。
笼罩在头骨里,整张脸都是清白狰狞的。
“郑阴萝你疯了是不是!!!”
他那冷青玉种的纤细手筋罕见暴起成一种狞厉可怖的姿态,死死扣着她那蛇铃铛的手环,铜骨腕条几l乎深深嵌入她的肉里,翻张起一小片冷霜龙鳞,鲜血细股渗出。她呜呜地叫,假假地哭,“郑夙,你捏疼人家啦,呜呜。”
她求饶着,可铃串还在响着。
——根本就没停手!
他齿关森寒,厉声责斥,破天荒对她用了有史以来最重的语气。
“郑裙裙你少装哭你滚出来!!!”
偏偏喉间的哭喜天子印又占了上风,郑夙不得不分了神,伸手掐住颈喉,用法力箍住那暴冲欲裂的灼烫,双方竟联合起来,压制得他无法动弹。
郑夙就这样眼睁睁见证——
他的守禁地盘,被这一条,显露獠牙的,他从小养大的小毒蛇吞了个彻底。
以下克上,趁人之危,纲常败坏,廉耻扫地。
她什么坏玩意儿都学会了,就是学不会怎么敬重长兄,惩忿窒欲。
到最后,郑夙半靠在那金丝藤漆墨榻脚旁,长腿微微曲起,腰衫被撩开后,全是被小毒蛇残暴爬行过的凌乱痕迹。曾经的管教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郑夙甚至冷笑着,松开了那一支始终镇压她的手。
他不再管她,训她,喝止她。
任由那一串碧青铜的响环无所顾忌地,寡廉鲜耻地,在他双膝之中,幼嫩又干燥地响着。
那一束旋覆花纯真而明艳,小金裙也摇摇摆摆,暴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冷雨,从中蜜炙出一段甜香。
而等这一条响尾小毒蛇餍足般从祂腰衫钻出来,他长腿猛地合拢,暴劲上冲。
阴萝几l乎被他瞬息钉住了死穴。
“爹,您,玩,爽,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