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蛊
翠屏的六人。
鹤景念看了一眼张君阅,觉得这书呆子好似没有眼力见,没见人家要关门说家常话了么?怎么还留在这。
再喝了几口茶鹤景念忍不住问还没有说过话的张君阅道:“张先生还有事要说?”
听到问话张君阅像灵魂才附体一样回过神来,忙摆手口齿不清回道:“没有没有”
林挽卿先是对鹤景念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然后才道:“好好地凶什么。”
鹤景念“哼”了一声,就安静喝茶去了,心中默背着药谱给自己消气。
林挽卿心知自家师兄德行,想着只要稍后安抚便行,她又同张君阅浅笑道:“还请先生不要把我师兄没礼的话放在心上,他只是着急要关门教训我罢了。”
“为什么?”张君阅不理解的发问,近日来林挽卿未曾有过什么糊涂错误的决定,不至于有让鹤景念有大发脾气的由头。
林挽卿只是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张君阅自觉多问,他自知道林挽卿是林家的小姐后陆续想通了许多之前不合理之处。
比如林挽卿与其他商户之女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再比如林挽卿时常不在柜上,就算几个大掌柜开会时都未必能见到林挽卿,只有林挽卿主动见他们,没有他们能找林挽卿的份,再有就是乔卑他们私下也很少谈论关于林挽卿的事。
张君阅起先觉得林挽卿身份太过神秘,他对林挽卿一无所知,但林挽卿似乎对他了如指掌,他暗中怀疑林挽卿背景或是超过谢家的存在,等清楚林挽卿真实身份后他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总之喜悦大于震惊。
林挽卿瞧着又神思不在的张君以为他是因春试和书社的事两头忙所以精神不济,她让翠屏端了一盘果子过去借此让张君阅回神。“先生还要春试,书社太忙的话可以放给下面的人做,先生安心准备春试便行,书社还等先生这块招牌呢。”
张君阅闻言生怕林挽卿是要另选人作书社主事,他一时情急起身大声回道:“林…,清歌姑娘请放心,我不会因春试之事而延误书社事务,两事对于我来说是相宜的,请清歌姑娘放心。”
“那便辛苦先生了。”林挽卿刻意忽略张阅即将出口的名称,温言安抚了张君阅,还顺便打听了一下秦砚的信息,最后在鹤景念的耐心消磨的只剩一丝时让人送走了张君阅。
鹤景念在林挽卿看明白他眼色后气顺了一瞬,“多的我就不问了,你什么时候离了林府?雅儿年前要回师傅那里养胎去,我离不开她,你要是在林府有什么事我估计来不及处理。”
林挽卿也不含糊其辞直接答了他道:“快就这月,慢也不过年前,定不会耽搁师兄黏着雅儿姐。”
鹤景念点头,见林挽卿如此乖顺脸上佯装的严肃之色散了一半,“那就好,我配一副药给你,你每日吃着,养养元气,别被那颗丹药掏干了得不偿失。”
“我还没有决定要吃那个东西。”林挽卿无奈满脸抗拒之色,她可不想每日如吃饭一喝着苦药汁。
林挽卿的拒绝在鹤景念处自然是无效的,他掏出一个药方让素茶保管,顺便说了药方的服用方法。
“要做好万全准备,我可不想你以后再和林家有任何牵扯。”
瞧林挽卿为喝药苦还像小孩子一样耍赖,屋里的人都笑,笑完武栖开口道:“清歌,别忘了你为什么会想拥有自己一番事业,你的路在林家来说是比林三爷更为离经叛道。”
鹤景念在和林挽卿核定几个细节后爽快的放了人,林挽卿留在醉呤楼等了一会左赋,最后还是没有等到人打算回林府去了。
只是正巧在一楼看到坐在临街窗边的食桌埋头大快朵颐的花喻阡,林挽卿心下微动,转步往那边走去,翠屏同样也看到了花喻阡,也没拦住自家小姐过去找人。
林挽卿坐到花喻阡对面时赶巧花喻阡吃得急被一块东坡肉噎住正努力往下咽,林挽卿就顺手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
花喻阡接过水一饮而尽让噎住肉滑进肚子后连声道谢,抬头发现是林挽卿后便惊喜道:“原来是林姑娘啊,没想到我回来见到的第一个熟人是你。”
林挽卿浅笑,“花公子怎么不往包厢去?只有你一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