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女色和男色的小师叔
两两搀扶着的四人八目相对。
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尴尬、失望、不解、嫌弃、愤怒等多种情绪的渐变和层次递进。
“呵!”
四个人冷笑着,同时撒开了手,并极其夸张地同时往边上挪了两步。
【气氛好像有点微妙。不过好在,老庄主的腿骨得救了。】
【总感觉他们看起来像是早就对彼此的那点子事和人心知肚明,只是从来没有撞到一起过,所以都以为对方不知道自己知道。】
【没想到现在毫无预兆地碰上了,结果就是,啪——装不下去了!】
【难怪阿娘说,这世上最稳固的关系不能超过三个人。哎呦,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黑了,不会是退一步越想越气,说打起来就打起来吧?】
金朝醉的碎碎念让客栈里的所有伙计都捏了一把汗。
可他们又不能扑上去捂住掌柜的嘴!那声音四面八方来,唯独不是从掌柜的嘴里出来。
更何况,他们也不想让掌柜的知道他们能听到她的心声……他们还想从中知道有关于自己的,更详细的未来。
管家亦是如此。
他想打听到娇娘的下落。
这么多年来,他想尽了办法,用尽了手段,可一切就像是泥牛入海,根本得不到一丝娇娘的消息。
万幸的是他一直没有放弃,这才有了今天柳暗花明的一天!
管家已经为了老庄主,而让娇娘误会一次,错过了找到她的机会。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庄主夫人破坏掉第二次机会。
是以当管家观六路的余光中,一瞄到庄主夫人嘴角一收、面颊一紧、眼角一挑的表情,就立即大声地迎上前去,打断道:“夫人,此地离山庄还有半日的脚程,雪下的这般大,不若稍作歇脚,待风雪小……”
话说到一半,庄主夫人就竖起手掌打断。
“歇脚?我看你不只是想歇脚吧。”
“管家,你也是山庄的老人了,这些年随着庄主风里来雨里去,要说见过的东西并不少。你真的信这些哗众取宠的东西?可别关心则乱,着了别人的套了!”
庄主夫人说到最后,眼神特别地扫向了金朝醉。
意有所指。
还指的相当明显。
这让金朝醉分外委屈,她的确是挺想让藏剑山庄的人进客栈打尖或住店的,毕竟他们人多,能赚的也多,可她真没有哗众取宠啊!
“何弃疗可不是我请来的!”金朝醉立即澄清。
“这块腿骨也不是我让他偷的!”想了想,金朝醉又补充了一条强有力的证据,“我哪里有这个钱,请动连剖二十八尺取骨狂魔来为我做事啊!我真的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生意人,天地可鉴!”
【咦惹,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我才不像庄主夫人似的,总给别人下套呢,老庄主到死都不知道,他和他表妹的久别重逢,都是经过夫人精心安排的。】
【就是为了让他多多出去幽会,好给夫人自己空出寻欢作乐的时间,同时避免了常在岸边走,难免要湿鞋的风险。】
【好套!】
金朝醉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短短的三句话,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原先还振振有词、指指点点的庄主夫人,顿时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急促地“嗝”了一声。
“你不要胡说八道!”庄主夫人顶着一张涨的通红的脸,边打嗝,边倔强地怒视金朝醉。
身为亲母子,聂英武再清楚自己母亲的反应不过。
就比如,过分紧张的时候,就会打嗝。
于是聂英武再也站不住了,他蹬蹬蹬地一路后退,直到腿肚子撞在长凳上,这才踉踉跄跄地顺势坐了下去,一条胳膊扶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名号很吓人吗?”金朝醉瞧着母子俩夸张的反应,疑惑地扭头去问账房。
“吓人!”司马账房赶紧点头。
一旁的伙计们也纷纷应和:“他身上就带着骨头呢!看起来血淋淋的,估计是刚剖的!真可怕啊!”
【要不是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我差点就信了!】
【可怜的老二,初涉江湖就直面了取骨狂魔,腿都给吓软了,这要是在心里头留下了阴郁,日后还怎么和他决斗……天了噜,我这一多嘴,不会改变了老二的生平吧,赶紧看看。】
【啊!果然变了,老二他居然!居然!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应该不用负责吧?】
“我变……”聂英武嘶哑着开口。
可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管家居然在电光火石前冲到他的面前,双指按在了他的哑门穴上。
聂英武脸色骤变,可此时,管家的手已经来到了他的天突穴,不轻不重的按下后,他浑身酥麻酸软,难以动弹。
而管家只是坦然地侧身将他给挡住,并叹息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