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女色和男色的小师叔
释:“掌柜的,我家二公子连日来为主持庄主的丧仪,几乎滴水未进,强撑到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其实不止二公子,庄中众人皆是如此,眼下急需几间客房稍作休息。”
“饿的啊?”金朝醉将身子往账台外探了探,张望了下。
果真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
应该是突然和何弃疗过手,气血涌到导致的。
但金朝醉还是疑惑地问了声:“他方才说的‘我便’,可是想要吃些什么吗?”
“劳烦掌柜的,准备些热水和吃食,二公子他要给庄主茹素守孝,不沾荤腥。”管家飞快地答道。
“好。”
金朝醉应着,便开始着手安排客房。
可情绪已经平复的庄主夫人却说不用:“这荒郊野岭的,待风雪小些便离开,要什么房间?准备几桌吃食,让人都进来暖暖便可。管家,切记你的身份,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而胡作非为。你们两个,去将二公子扶过来。”
金朝醉看不懂大户人家的机锋,也懒得看懂,招手让王二麻前去招呼。
揣摩人心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观地看看她们的生平!
但是藏剑山庄这一家子,太乱了,金朝醉看着看着,都开始嫌弃这一片绿油油秽乱了她的眼睛。
她无所事事地重新捧起了自己的梨花白,猛地吸了一口。
真香啊!
“掌柜的。”就在金朝醉准备小酌一口的时候,管家突然走到了账台前,脸上流露着几分迫切和不好意思,但手上却坚定地从胸口掏出一小卷纸。
“这是在下的发妻。”管家一点一点,仔细地将纸给摊开,再一寸寸地抚平。
上面画着的是一个正值二八韶华的妙龄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眼中情意绵绵。
“因为一些事,在下与发妻分离了二十几年,苦寻不到,唯恐她过的不好。在下唯一能做的,便是每至一处客栈,就将她的画像给客栈中人瞧上一瞧。若是掌柜的日后见到画中之人,可否差人到藏剑山庄,告知在下一声。”
管家说着,就从腰间掏出了一沓银票。
他也不去数,更是看都没看地,直接一股脑全都放在了金朝醉的手边:“还请掌柜的帮帮忙,日后若是瞧见了在下的发妻,还请给她最好的客房同吃食。”
金朝醉的心中开始天人交战。
她飞快地瞄了眼银票,以这个票值和厚度,可见管家的诚心之大:“客官你不会每个客栈都给这么多吧?”
“比起发妻这些年有可能遭受的苦难,这些算不得什么。”管家一脸心疼。
金朝醉欲言又止。
【藏剑山庄是真有钱啊,管家掏出这么多银票来,眼睛都能不眨一下的。但是吧,管家有些自以为是了,为什么就觉得刘娘子离开他之后,就一定会受苦呢?】
【虽然刘娘子不在客栈,我无法查看她的生平,但是光从管家两年后同刘娘子相逢这一段,就能瞧出来,刘娘子的日子过得可比管家好多了!】
【不仅是京城响当当的第一绣坊的老板娘,还得了太后的青眼,是御赐的皇商,可以自由出入宫门不说,还是众多世家权贵想要主动交好之人。从管家又气又恼的表现不难看出,刘娘子的身边应当还有身份实力皆不俗的倾慕之人。】
管家听着金朝醉的心声,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得逞的激动,逐渐转为僵硬。
不远处,庄主夫人正在聂英武不悦的注视下,独自一人占了一桌,正享受地吃着热腾腾的牛肉锅子,在听到这一段时,轻笑着搁下了筷子。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特地让张三胖去雪地里埋过的冷酒。
一口饮尽后,酣畅淋漓地喟叹了一声:“管家啊管家,当初我便同你说了,你既然还一心想寻回刘娘子,不想再娶,我可以去同庄主去说,给他纳妾。可你,非要说什么救命之恩,理当回报。”
“我思来想去,其实你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刘娘子。”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么些年下来,你一边家中有妻,一边处处跟人标榜有多爱发妻,这种做法,不管是对哪个妻,你都是在恶心她们。”
庄主夫人的每一句话,都振聋发聩。
金朝醉恨不得鼓掌!
【说的太好了!看这一段,管家和刘娘子是在药王谷重逢的,两人都是去求救命药的,可结果呢?一听说小神医不在,刘娘子就当机立断地换了第二条路,去找席宛吉了。可管家却开始“娘子娘子”地叫着,跟在刘娘子后面,怎么甩都甩不开。】
【乍一看,我还以为是他过于激动,连求药的事情都给忘到哇爪国去了。可接着往下看去才知道,原来管家是想借着刘娘子的人脉,跟着找到席宛吉!】
【呵,男人!为了延续老庄主在世时自己的地位,寻妻直接就变得不值一提了。】
客栈里的人纷纷对管家投去鄙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