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抓获
“原来如此,看来本官是沾了沈夫子的光,”陈御史笑着打趣,而后面色一变,瞥了徐山长一眼,“只是不巧,有人扫了兴致。”
徐山长讪讪低下头,谁能想到程家大小姐会在这,还替沈墨那女人出头,真是踢到铁板上了!
程柔心领神会颔首,美眸带了愠怒,语气也冷了下来:
“这位山长,既你无心在此,不如趁早离去,对大家都好。”
这是下逐客令了,方才他仗着左相的名头狐假虎威,可这位也不是好惹的主,只能自认倒霉,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宾客们又回到了方才的热闹,有些想凑到跟前恭维程柔,夸赞她的气度,可都被程柔婉言劝回,她本人则莲步轻移,走到了沈墨面前:
“沈夫子果然如传闻一般,是个才貌双全的妙人啊,可否有幸能和你单独聊聊?”
沈墨有些诧异,她虽现在有些名头,可程柔这等身份的人,为何会向她示好,况且如果她没记错,太尉似乎和摄政王一直不对付。
虽心有疑虑,但沈墨还是答应了,二人在陈御史的安排下到一静室详谈。
程柔也是直奔主题,含笑拉着沈墨的手,亲切拍了拍:
“之前小裴来看望我家阿喆时,老是听他提起你,说你才学过人,还教导有方,学生们都可喜欢你了,我老早就惦记着要和你见上一面。”
“不怕沈夫子笑话,我那独子邵喆是个整日逃学的主,就盼着有沈夫子这样的能人制住他!”
程柔话里话外都是对儿子邵喆的头疼,沈墨猜测她是为了给邵喆报名变形记,可最近自己想休整一段时间,先把国子监交换生的事情处理完,就表示可能要等下一次,程柔闻言却并不着急,意有所指回道:
“无妨,这事不急,沈夫子很快就会有教导他的机会了。”
这话似有深意,沈墨想再试探一番,可对方已换了话题:
“方才我听到你和陈御史在商讨······是叫奖学金对吧?我可以出资支持,放心,只是一点心意罢了,还请沈夫子务必应允。”
她态度坚决,沈墨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再者,有钱白送到自己跟前,哪有不收的道理?于是欣然答应,两人又探讨了一会教育孩子的问题,相谈甚欢,直至宴会结束,便各自离去。
这次宴会虽有些波折,但总体收获颇丰,不仅解决了农家子弟入国子监学习从而免除赋税的事,还拉到了奖学金的赞助,沈墨高兴了一阵,就准备叫凌如月过来筹备新习题集的事。
结果她刚一进门就嚎了一声猛扑上来:
“我的好墨儿,你和其他人开宴会庆祝过了,可还没和我这个挚友庆贺过呢!不如由我做东,咱们去好好快活一把?”
沈墨直觉这个“快活”不简单,一时警觉地问:
“你不是已经下决心要为秦青从良了吗?怎么还去那种地方!”
“瞧你说的,怎么能怀疑我对他真挚的爱呢?”凌如月不满撇嘴,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上书“洗心革面”四字。
“你且安心跟我来,吃顿饭的事!”
沈墨见她言之凿凿,再加上两人的确也很久没聚了,便跟着上了马车。
然而一到地方她就后悔了。
往上看是“春风楼”妖娆鲜红的牌匾,是京城除了怡红院外第二大的风月所,里面的小倌专找富家小姐进去光顾,运气好的还能赎身。
往前一看又是一群身着轻纱、妆容秾丽的小倌,吊着嗓子风情万种地揽客:
“这位姐姐来看看嘛~保证让你尽兴而归!”
“哎呦这不是凌小姐吗?好多天没见了,奴家可是想你的紧!”
有个姿色出众的绿衣小倌眼尖,发现了门口的凌如月,扭着小腰贴了过来,娇嗔道:
“凌小姐可算来了,你再不来,长忆都想去找你了!”
往常他只要一撒娇,凌如月就会搂住他好好哄一番,谁知今日凌如月猛地闪身,让他伸出去的手扑了空,一脸义正言辞地展开折扇:
“对不住了长忆,我如今已心有所属,你我就到此为止,我们这次只是来吃个饭小聚片刻。”
顺道来和她的情人们告个别。
凌如月无声朝沈墨对口型,挤眉弄眼的样子看得沈墨想打人,这成何体统?若是被秦千澜知道了······
她莫名有些心虚,一时分神,忽而感觉有人挽上了自己的胳膊,诧异低头看去,发现竟是那叫长忆的小倌,此刻正一脸柔情似水地凝望着她:
“这位想必就是京城最近的大红人——沈夫子吧?哼,老是听那负心汉提起你,既然她不要奴家了,那奴家就来侍奉沈夫子喽,来,这边请~”
他本来指着凌如月赎身,谁想到这情场知名浪子竟收了心,没办法,他只能把主意打到沈墨身上。
春风楼除了风月之事,倒的确也算是个酒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