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抓获
里酒菜俱全,还有小倌们的歌舞表演。
沈墨能感觉到长忆拼命把他的胸脯往自己胳膊上贴,还夹杂着有些刺鼻的脂粉味,整个人都僵硬了几分,在心里痛骂凌如月,偏偏那厮闷头往前走,丝毫没注意沈墨这进退两难的处境。
但不得不说,和秦千澜一比,这个长忆的小胸脯真是不够看的。
沈墨的脸微微发烫,想推开他:
“咳、我也有意中人了,这位公子请自重。”
“怎么一个个都突然这么专情了?”长忆浓妆艳抹的脸上露出不悦,“那也不碍事,又没婚约又没聘礼,沈夫子在这逍遥片刻又何妨?他若在意,那只能说明他心眼小,不适合沈夫子你!”
言罢就把人拉进了二楼的雅座,殷勤给她布菜倒酒,凌如月倒是施施然坐在对面,摇着扇子,颇为怀念地环视四周,感慨道:
“没想到,我也有为一人收心的时候,这春风楼以后就和我这个有家室的人无关了!”
她兀自在那抑扬顿挫缅怀自己纵横情场的傲人战绩,沈墨在对面却如坐针毡,拼命向她使“救救我救救我”的眼色,奈何凌如月就是没看见。
“来,沈夫子,长忆喂你喝酒~”
长忆的面相生得确实不错,唇红齿白,尤其是那饱满鲜艳的唇,由一抹朱色勾勒出肉感的轮廓,此时双唇咬着酒盏,溢出的酒液沿着嘴角淌下,划过喉结、锁骨,媚眼如丝地瞧着沈墨,不断向她逼近。
沈墨:!
“不必了!”
她两手架住长忆的肩膀,拼命抵住不让他靠近,奈何沈墨正好坐在靠墙的位置,手脚伸展不开,长忆就顺势欺身而上,眼看那要命的红唇离自己越来越近,沈墨忙招呼还在看戏的凌如月:
“愣着干什么?过来搭把手!”
凌如月这才收起扇子,正准备伸手把人捞过来,却不想桌边突兀站了两个高大的人影,她还以为是谁要拼桌,一面起身一面回道:
“这桌是我们包的,不拼桌——”
在看清两人是谁后,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墨见她没了动静,有些着急地在长忆身下探头:
“怎么回事,你倒是······”
说句话啊······
她把后半句咽回肚里。
只见秦千澜和秦青铁塔一样杵在桌边,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秦千澜,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薄唇紧抿,眼底翻腾着不知名的情绪,看上去有些阴沉。
从他的视角,看到的是一个穿着打扮有伤风化的男子压在沈墨身上,二人的姿势相当糟糕。
沈墨脑子里哄得一下像是炸了,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掀翻了长忆,无力伸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秦千澜并未言语,依旧是面色阴沉,却刻意躲开了她的视线,看上去有些委屈。
秦青看了看拼命拿扇子挡脸的凌如月,又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沈墨,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要先为王爷的幸福考虑,眼一闭,径直扑上去抱上沈墨的大腿:
“娘,你怎么可以跟着这个女人鬼混?!我和爹在家等你许久都不回来,娘你别不要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沈墨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使劲想把他扒拉下去: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秦青挤出了几滴眼泪,啜泣道:
“我没有瞎说!我知道你嫌爹年纪大,可你、你也不能来这种地方啊!”
秦千澜浑身一震,头低得更深了。
这动静大的楼上楼下都听见了,宾客们纷纷仰着脑袋吃瓜:
“哎呦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当娘了?还抛夫弃子!”
“那郎君我看着也不是很老啊?长得还挺俊的!”
长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啐了一口:
“有孩子了还来消遣我?呸!”
沈墨简直是百口莫辩,最终只能怒气冲冲看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凌如月尴尬摇了摇扇子,小声道:
“哈哈意外,意外!我真没想到能在这碰见他们——欸欸欸!”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青拎着衣领往外拉,他有些气愤地质问:
“不是说好跟我好了之后就不来这种地方了吗?你骗人!”
“哎呦心肝!我这回真的只是来吃饭的,我凌如月对天发誓!”
两人拉拉扯扯走出了这是非之地,沈墨眼露惆怅,能不能把她也带走,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身后那个人啊!
正当她穷尽两辈子的语文修养,在脑海里搜刮破除尴尬局面的措辞,手就被人牢牢抓住,而后秦千澜就一言不发拉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