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泪争流
又是一个时辰的运功疗伤,付红烟只觉得自己筋疲力尽了。
堪堪收回功力,脸上的汗水仿若雨打一般绵密,谢清疏拿出手帕给她细细地擦了擦汗。
“怎么样?”封平焦急地问道,但是大家知道封平问的,不是付红烟怎么样,而是郭旭怎么样。
看着封平一脸焦急,若不是亲眼所见,秋芷曦真的觉得现在重伤昏迷的人,不是郭旭,而是胭脂。
“不太好,”付红烟说的有气无力,谢清疏将她扶至一旁坐下,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缓开口道:“功力输入他的体内,仿佛江流汇入大海,所起的作用越来越小,好像他体内有一个旋涡,在吸食我的内力。”
“还撑得住么?”辛力问道。
付红烟摇了摇头,“我不碍事,只怕郭旭他,撑不了太久。”
“如果勉强,不要强撑。”辛力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斟酌说道,即便是敌人,辛力也想给予最起码的尊重。
“可能,是我欠他的吧。”付红烟摇头嗤笑,“本想找他算账的,如今又把自己搭进去了,真是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那如今该怎么办?”辛力问封平。
“直接去苏州吧,按照计划,大家伙儿即便走散了,到了六月初一,也必须在苏州城汇合,我相信连姑娘也会在那里等我们的。”封平嘴上说着,眼睛却紧盯着郭旭,郭旭呀郭旭,你千万要撑住。
随着时间的推移,付红烟给郭旭注入真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从最开始只是略感疲惫,到如今每次输完真气她都仿佛大病一场一般,她的强撑众人都看得出来。
“我来给她运功吧。”辛力说道。
“不,还是我来,我的功力偏向阴柔灵巧,”封平说道,“辛力,如今郭旭重伤在身,敌人躲在暗处窥伺,你要时刻保持警戒,郭旭的命,就在你我之手。”
“放心,想要伤害郭旭一根头发,除非从我辛力的尸体上踏过去。”辛力双目充满坚毅,封平赞许点头。
“阿弥陀佛,善哉呀善哉。”慧远大师独自下棋,适时地念着佛号,其实就是告诉众人还有一个他别忘了。
“辛大哥,”谢清疏走到辛力身边,不自觉地握着他的手臂,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眸中的担忧,却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放心吧,”辛力感觉到手臂上的柔软,“他们真敢来,我只需要一剑,就让他们脱了裤子。”
“你就是没个正经。”清疏薄嗔道。
见美人薄嗔,辛力也是轻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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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家。
“生了,生了!”一户农家,伴随着痛苦哀嚎的中止和一声嘹亮的啼哭,一个妇人生孩子了。
“太好了,太好了。”围观的乡亲们都欣喜起来。
“生了,生了!”妇人的丈夫一脸喜色,“娘,我媳妇儿生了!”
“生了,生了,太好了!你媳妇生了!”石秀才同样激动,他在这里等了好几刻钟了,终于生了,这一刻他高兴的,仿佛这妇人生的是他的儿子!“生的是男孩女孩?”
本来他的怪异行为引起了众人的不解,但随着石秀才这个问题问出,许多人也都一脸疑问看向了丈夫。
那个憨厚的丈夫也是问向接生婆,“对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儿?”
“恭喜恭喜,是个千金。”接生婆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有些心虚的道喜。
丈夫只是略有失望,略带勉强接受乡亲们的道喜,不过一旁的石秀才更加失望,“唉,怎么是个女孩儿?怎么偏偏不是个儿子呢!”
“哎,你是谁呀?我媳妇生孩子,关你什么事啊?”妇人的丈夫实在忍无可忍,待产的过程只看他一个人加戏了,好像他才是自己媳妇儿的丈夫一般。
“虽然是你的媳妇,可是怎么不关我的事?算了,反正也是个女孩儿,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这位仁兄,恭喜恭喜。”说罢看着手里的小册子,按着地址抓紧纵着轻功飞去下一家,这小册子是他用自己名贵的扇坠从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媒婆手里买过来的消息册,上头不仅记载着十里八乡众多的单身男女,还记载着谁家怀了孕和待产的日子。
“唉?这人是谁啊?”憨厚的丈夫一头雾水。
第二家。
“大婶,大婶,我求求你,我妹子病重快要死了,我真的需要人奶,真的需要。您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给我一碗奶吧,我求求你。”石秀才跑到刚生完孩子的一户农家里,苦劝产妇的婆婆给他一碗初乳。
“老婆子我活的这么大岁数,没听说谁喝了奶就治了病!”这婆婆生的是三角眼、吊梢眉,颧骨颇高,一脸横肉,一看就是不好惹。
可再不好惹,石秀才也得来啊,谁让她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