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告状指南
内。原主也由此积郁在心,久病卧榻,最终让宋明仪穿了过来。
恋爱脑的亲娘没了,万事不管的亲爹是个酒囊饭袋,不偏不倚的宋老夫人有心无力,育有一儿一女的恶毒继母把控内务。
处境艰难啊,宋明仪兀自感叹道。如今当务之急是把院子里欺主的奴仆赶出去,好让她过几日舒心日子,宋明仪为自己的未来谋划着。
“今天可是十五了?钱姑姑可听闻夫人办不办家宴,是否叫大小姐过去?”
“安宁堂那儿早早地请人来说了,让大小姐晚膳去那边用,老夫人的安排,今天是必要让大小姐过去一趟了。”
“钱姑姑,大小姐这两日病得如此严重,老夫人那里可会怪我们服侍不周?”
老道些的奴仆哼笑一声:“放宽了心,我们大小姐才是真正的菩萨性子,什么话都往肚里咽。再说如今把持家事的可是夫人,谁会为无母的大小姐出头?今天见夏你可得好生服侍着大小姐,给大小姐梳洗一番,预备着去老夫人那里用膳,可得遮住大小姐的病容。”
两个奴仆嘻嘻哈哈的推门而入,骤然看见了已从床上坐起来的宋明仪,暗啐道:“怎么起来了!可别把我俩的小话记在心里才好。”
宋明仪老早将二人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这说话的二人中的钱姑姑应是总管这一方院落的钱娘子,为一等奴仆,平时最爱捧周氏,也是在这群欺主的奴仆中最为大胆的一个。另一个见夏则和怜春一样都是二等奴仆。
宋府每月十五设下家宴,往常都由周氏负责,在正院中办,自从宋老夫人卸下管家之事后,原主就很少去家宴了。今夜去老夫人那里吃饭,她可以顺势卖个惨换掉院里的奴仆。
宋明仪在原主的记忆中看不清老夫人对自己的态度,但估摸着也不是很疼爱原主,再是病累,宋明仪也不信宋老夫人会对后院发生的事一点儿不知。但是无论如何她也是宋老夫人的亲孙女,再差也不会比周氏更差了。
她假装没有听到二人的话,指了指桌上的水壶,向二人露出个笑脸来,哑着喉咙道:“二位姐姐,给我端杯茶来。”
钱娘子放下了喉口的心,也不去加热水,就着这桌上的冷水壶倒了杯冷茶给宋明仪:“小姐,润润口罢。今夜老夫人不知为何夺了夫人的差事,要在安宁堂办家宴。往日您可以不去夫人那儿,今日可不能再使性子了。
宋明仪大病初愈,此时还有些虚弱,不宜和二人起龌龊,也就接过了冷茶,喝罢由见夏搀扶起来,“麻烦二位姐姐了,怜春呢?素日都是她为我梳头,还是寻她来罢。”
钱娘子笑道:“小姐有所不知,怜春这丫头偷懒耍滑躲了好几日活了,今日便让见夏给您梳一个随云髻罢?”
宋明仪闭唇不语,任由两个丫鬟给她装扮,心中盘算着等到了安宁堂如何开口。
到了安宁堂中堂,宋明仪看到各个奴仆穿梭其中,各司其职,和她住的院中奴仆散漫的样子可谓是天差地别。
朱婆子正巧走出来,看到弱柳蒲姿的大小姐在晚风中瑟瑟,怜惜她失了亲母,忙去搀扶道:“这些贱蹄子都是怎么伺候的,让您穿了件襦裙就出门了!”说罢斜睨了一眼走在后方的见夏,以示不满。
见夏赔笑,讨好地看向在老夫人面前当红的朱婆子,捡着好听话道:“大小姐知晓老夫人最爱娇俏的女郎,可不得穿的嫩嫩的讨老夫人喜欢?”
宋明仪左手搭上朱婆子伸来的手,右手攥起帕子掩住唇角,装作咳嗽两声,用帕子擦掉脸上遮盖的□□。虽是很想直接戳穿恶仆的真面目,但为了不让人起疑,还得扮演原主的性子暗暗使劲。她只需要将自己的遭遇展现出来,不和原主一样为了家和藏着掖着,想必那周氏也会顾念着自个儿的名声。
朱婆子本就看不惯大小姐身边下人的服侍,可不得好好表现,忙搂住宋明仪的身子,将人快快带进了屋里。
宋明仪由着朱婆子带着自己走,悄悄再把脸抹了两下。二人才进了房内,朱婆子便对斜歪着躺在太师椅上的宋老夫人道:“老夫人快来瞧,多久未见着仪姐儿了?”
宋明仪抬起脸,柔柔地看向坐在上首的宋老夫人,力求将抹去粉末的脸正对着宋老夫人,“祖母……”
朱婆子顺势双手捧起宋明仪的脸,“多娇一姑娘……啊!”
朱婆子细细打量着宋明仪的脸,将人带去了老夫人面前,又气又恼地道:“老夫人,您看看大小姐这脸,白森森的,一脸病容,看着比外头的流民都惨!那周氏可见是个心狠的,再看不惯前头夫人留下的孩子,那也是我们老爷的嫡女,如何这么磋磨人!”
朱婆子气的不喊夫人,直喊周氏,虽说于理不合,但却正戳了宋老夫人的心。
宋老夫人如今身体渐好,正想重新把持掌家权以捞些油水。这些年宋家的状况她也看在眼里,暗自恨着宋清朗的混账,又恨自己没诞下一儿半女,否则何至于让宋家败落。眼瞅着这个家是盘不活了的,宋老夫人只想多攥些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