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时候跑出来
陶载收到卫川眼神,把嘴里的饼干咽下去,来到她身边。
“怎么了?”
卫川放出魔气模糊一下他俩的声音,以防闻修盈有手段听见他们对话。
“那羽人想要我的耳坠,说是感应到上面有智羽人和座羽人的气息。”她和陶载对视,“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陶载疑惑:“我抹除得还不够干净吗?”
卫川思索片刻,说:“也不一定真是感应到的。你当时在羽人国引出半数羽人王身边守卫来追杀,想必动静很大。”
“你是说他用已知情报做假设,结合这对能量结晶猜出来的?”他碰了碰耳坠,看它在卫川耳垂下轻晃两下。
“身为已觉醒的炽羽人,确实有可能发觉这是座羽人的能量残渣。”
至于智羽人,它们的意识本就寄居在座羽人身上,闻修盈会提及也不奇怪。
“但还是不明白,他要这东西回去做什么。”
卫川问:“如果让他拿回去,对你会有什么影响吗?”
“对我不会有影响。”陶载回忆起自己之前的说法,明白她的顾虑,“虽然是与我血液混合凝结的,但已经做好了处理。即使被他们拿去使用也不会牵连到自身。”
各种族之间的交锋各有神通,而通过血液皮肉之物影响本体更是常见手段。
虽然没有夸张到一根头发一滴血都能拿来诅咒一个强大的恶魔,但这耳坠原材料毕竟是心口上挖出来的东西,谨慎一点没坏处。
“好,我之后会将耳坠给闻修盈,你告知临崇,让他那边注意监控最近有没有特殊能量波动或者羽人国度入口开启。”
魔界对常世的渗透程度足够深,再加上一定科技手段,监视某个指定地区的异种族能量波动并不在话下。
虽说常世华国一般由官方部门负责,不过这会儿特殊情况、咳,特殊处理。
卫川看陶载应声,觉着他难得送次礼物,就这么被赋予了其他使命,不免怜惜地拍拍他肩膀:“回去想吃什么好的,我请客。”
陶载不明就里,但高兴答应。
散去用作干扰的魔气时,牧家两个人已经说完了话。
有些没兴致社交的人溜回这块小地方,自如地重新混进饼干蛋糕甜酒饮料。牧觉辰走下发言台后似乎想来找这边的陶载前辈,却一时不察被某个公司老总叫住,脱不开身。
倒是昙俣往这边走过来。
他这次是以个人名义来参加生日宴的,昙家长辈只来了一位主事人大伯昙建业。
昙俣坐在她身边,卫川想到自己这些天没和卫爱华女士联系,问他:“昙叔和我妈还在法兰国吗?”
昙俣一时不曾回答,只转过头来看她。
卫川本不在意地划拉手机屏幕,寻思要不要自己问问,听见半晌没动静,转头看他:“怎么……”
“……了?”
卫川嘴里的话卡住。
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对着她,一看就不是昙俣本人。
“啧,你怎么在这种场合跑出来。”
这边人逐渐多起来,卫川不得已再次放出魔气混淆外人视线。在她动手时,陶载走出去转移别人投向这边的目光。
“昙俣”盯着卫川耳朵下的坠子,说话时声音略带机械音质感,不像人类:
“我族……能量。”
他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意图取下耳坠,被卫川挡住:“你们羽人意识占上风的时候就完全无法正常交流的吗?”
看闻修盈说话和正常人也没什么两样啊。
“昙俣”丝毫不掩饰目中厌恶之情:“和你,没什么好交流。”
他话没说完,猛地出手攻击卫川。卫川歪头避过,微起身扑向他,一手掐住“昙俣”的脖子,一手将人按倒在沙发上,膝盖压制住他双腿。
几乎复刻了她第一次与这个羽人意识见面时,他对她做的动作。
“不想和我交流就滚回去。”
对方显然很快意识到这点,愤怒之余却没露出其他类似羞恼的表情,像是对当初弱小魔王的反击并不感到屈辱。
他看起来确实不甚强大,似乎只能使用昙俣本身的能力,外加少许力量速度之类的简单加成。此时挣扎不脱,羽人的目光很快开始变化。
卫川瞧出不对,略松开一点力道,紧接着见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就能清晰辨认出是真正的昙俣回来了。
“咳咳,唔。”
昙俣撑着沙发被卫川拉起来,摸了摸自己脖子:“发生什么了……你这、咳,下手也太狠了点。”
很难说没有打击报复之心。
卫川哼了一声,给他掐出瘀痕的脖颈恢复正常,问道:“你什么情况,这个羽人意识平时也这一声不吭就出现吗?”
“他出来次数挺少的,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做什么……几乎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