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
包秀秀没有回应文小宝,只是把目光从文小宝身上移到刘非那张风尘仆仆的面容上,鬓角的白发,眼神微闪。
刘非立在原地,动也不动,眼神贪婪盯着突然出现在大门口的秀秀,披着大红色氅风,双手捧着手炉,姿态随意的站在府门口,三年的时光,并没有给她添加一丝老态,反倒更多了些摄人的风姿,美的让他目眩神迷,一刻也移不开眼,他情不自禁的把藏在心里三年的名字唤出来:秀秀?
这压抑着情绪的秀秀二字,落进她耳朵里,让她身形一震,内心里,竖起的坚冰,几乎转瞬间化为乌有,怕他看出异样,她掩饰性的低下头,匆匆给文小宝丢下句:还不给我滚进来,就毫无预兆的转身,快速离开,
那离开的背影,愣是让文小宝看出些夺路而逃的慌张,他疑心是自己错觉,使劲眨了眨眼睛,意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把脑子里的废料晃出去。
眼看着自己妻子,看都不愿意看自己,毫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刘非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神也黯淡下来。
爹咱们进去吧,文小宝对着包秀秀离开的方向,吐了吐舌头,识趣的拉着刘非就准备进门。
走吧!刘非眼见着自己这个没血缘的傻儿子还乐呵呵,丝毫没感受到刚刚他的尴尬气氛,也只好哭笑不得的率先往府中走去。
等文小宝领着刘非,从中门走到包秀秀内院,他激动的心情才冷静下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要是一脚踏进去,会搅进多么了不得夫妻家事里,一念到此,他脚下的步伐再也迈不动。
刘非走了几步,眼见着身旁突然没了动静,他莫名其妙的向后望去,眼见着文小宝一脸纠结的站在原地,他眉头蹙起,刚想问他怎么回事?
哪成想文小宝抢先出声:刘叔叔,我突然想起还有公务没处理完,这么遭,你先去,等我手头的公事忙完,我尽快赶回来,
刘非眉头一挑,文小宝这游移不定一脸心虚的模样,早已经被他收入眼中,明摆着怕等会秀秀发起火来,殃及到他,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颇为无奈的挥挥手,示意他滚蛋。
刘非一点头,文小宝立时笑成一朵花,此刻也顾不得形象,他利索的撩起衣袍转身跑路。
这臭小子,跑的倒是快,刘非唇角微扬,盯着文小宝远去的背景,笑骂,等他转身面对眼前的院子,重新恢复成一贯的冷峻。
他抬脚迈入院中,院子里此时安静的过分,一丝人影也无,伺候的下人仆婢,全无踪迹,在他心下疑惑时,一丝轻微的吱嘎声从左侧传进他耳中,他循声望去,只见墙角一棵高大的松树拔地而起直冲云端,树下摆着一架秋千,随着树叶发出的哗哗声摇荡,此时一树,一秋千,加个他,孤零零的站在园中,倒让有种如这地面的枯枝残叶,般无人问津,一瞬间袭上心头的孤寂,
让他再也无暇他顾,迫不及待的走到上房,掀开眼前的门帘,他眼前先是一暗,接着眼前一亮,没等他看清房中布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这热浪中夹杂着些异香,冲进鼻尖,这香气太过熟悉,让他一怔。
怎么刘大人是打算在本夫人房中,站到天荒地老,包秀秀把玩着手中的黑色棋子,眼见刘非进入房中,就那么堵在门口,不发一语,她心口一堵,嘲讽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刘非回神,眼神无奈的望着坐在软塌上,低头佯装认真的研究棋局的秀秀,好似刚刚的嘲讽不是从她口中说出。
她素手一扬,指尖夹着的黑色棋子应声落下,发出玉石碰撞的清脆声,在不大的室内回响,她侧头望向依旧站在门口的刘非,眼中波光流动,似笑非笑:怎么是被本夫人猜着了,所以大人,一时羞愧的无地自容?
若是夫人应允,为夫倒是求之不得,刘非走上软榻前,执起她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松手,没有本夫人的允许,谁准你动手动脚,她垂下眼眸,不去看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气恼的质问。
刘非眼见着她因为自己的轻薄举动,面上升起薄红,玉色面容,更添了分艳丽,让他心神一荡,情不自禁的揽着她的香肩不顾怀着人的挣扎,把人抱在双膝上,揽着腰,亲吻着她的面颊轻声叹息:秀秀,如此冷言冷语,让为夫心都要碎了。
包秀秀冷不防被他抱入怀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密集的亲吻,落在她的额头,眼角,面颊,鼻尖,不等她推拒,他叹息般的声音落入她耳中,让她抗拒的动作一顿。
眼见着她不在挣扎,他停下轻吻的动作,额头相触,望进她的眼睛里,轻声诱哄:秀秀,原谅为夫好不好?
呼吸缠绕,盯着他眼里的恳切,余光中一抹白闯进她眼中,让她心头微酸,你总是这样,她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一句解释没有,把我扔在这里三年,如今有过来,求我原谅,你让我原谅你什么,刘大人,你告诉我,你我之间,我做得了主吗?
秀秀,我,刘非急切的打断她想要解释?一根如玉的食指,堵在他唇边。
她侧过头,盯着他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