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清濑一拎着食盒晃悠去排球馆的时候，不无遗憾地告诉他们这是最后一次，爱吃甜食的那几个萎靡了一会，很快又开始斗志昂扬。

清濑一疑惑地问白布：“他们怎么忽然打鸡血了？”

白布作为二传替补在帮忙灌水壶：“今天青叶城西来打交流赛。”

“哦……能打赢吗？”

白布斩钉截铁：“能，牛岛前辈在就一定能。”

“你向牛岛若利许愿了？”清濑一咋舌，“不过青叶城西，听起来好耳熟啊。”

她翻了翻手机：“啊，找到了，之前打算要是白鸟泽不收我我就去青叶城西读书来着。”

白布递水壶的手顿了顿，来拿水壶的队员们也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她。

清濑一疑惑歪头：“怎么了吗？”

濑见英太听了白布给他的翻译，猛灌一口水，拍上牛岛若利肩膀：“若利听见了没有，今天也要赢啊。”

牛岛若利：“嗯。”

清濑一：“？”

然后濑见英太开局就送了对面一个球，成功把墙上种拍下来第四次。

清濑一：“精彩。”

濑见英太懊恼得大叫一声，被鹫匠教练骂得狗血淋头。对方二传是个棕色头发的男生，笑嘻嘻地嘲讽：“怎么啦，在女生面前很急着表现吗？没有用的哦，毕竟……”

青叶城西的黑短发主攻把球扣在了他的后脑勺，响声很清脆。

清濑一沉默了一下，指指他们，疑惑地看向白布：“？”

白布：“每次都这样。”

清濑一：“那内个二传还挺难杀的。”

对面开球的也是二传，跳发瞄准濑见英太，英太跪地接起，但是离网过远，大平狮音顶替二传控制不好力气，直接把球送去网的另一边。

对面的三年级主攻手已经等在网前，过网瞬间扣杀。

白布皱着眉，有点焦躁。

清濑一对排球兴趣不大，想躲进卫生间打个电话，于是绕到白鸟泽那半场地后面打算偷偷摸摸走过去。

也不至于所有二传都像英太那样打大满贯是吧。

按亮手机，一下午未看邮件已经八十多封，通知信息一眼望不到头。好在电话卡已经掰了，定位也拆了，她想。

正烦躁的时候她听见大平狮音大叫一声：“小一！”

高速旋转的排球已经要飞到她脸上了，她下意识后退，大平狮音飞扑过来，硬是在界内接到了这枚出界球，然后狠狠拍了回去。

大平狮音姿势没有着力点，眼看就要脑袋朝下，清濑一躲闪不及，被他砸得两个人一起坐在地上。

濑见英太接到这个慌乱的一传，直挺挺地半跪下来向后背飞，把球送去近网高处。

牛岛若利扣杀。

裁判吹哨后，大家赶紧把摔得头昏眼花的大平狮音扶起来，清濑一隔着半个场馆感受鹫匠锻治的怒吼：“你去场地后面干什么！滚过来！”

清濑一被吼得心虚，伸出手讪讪点了点卫生间的方向：“WC？”

大家沉默了一下，大平狮音小声提醒她：“トイレ。”

清濑一也小声：“能听懂就行，对我要求不要那么高。”

白布觉得头痛：“Toilet.”

鹫匠教练怒吼：“滚过去！”

白鸟泽输了第一局，濑见英太几乎全程都在失误，甚至两次发球未能过网，被鹫匠教练单独叫去听训。

休息时间，清濑一打完电话，晃到白布身边：“他今天是紧张了吗？”

“应该不是，”白布也很意外，“不过……我不确定。”

对面二传被正气凛然的黑短发主攻押过来给清濑一道歉，尾调上扬双手合十，笑眯眯的，不怎么正经的样子，噼里啪啦说一大堆。

周围人默默地，谁也没有打断他。

道歉完之后二传笑眯眯地看着清濑一，清濑一直直地看回去。

两狗对望半分钟。

对面主攻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等、等等……”

白布这个时候才悠悠地开口：“她听不懂日语，你用英语再复述一遍好吗？及川前辈。”

及川：？开什么玩笑。

及川难以置信：“她不会日语，怎么当经理？”

白布贤二郎学着清濑一平时的语气，看似真诚：“没人说她是经理，她是家属。”

及川更震撼了，你们白鸟泽排球部谈恋爱都可以直接带到教练跟前一直晃悠的吗？他猛地转头向自家主攻：你看看他们！平时少管我！

清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群男高中生脑子里都是一套东西，她也懒得解释，但大平狮音横插一脚，正色道：“不要乱想，小一是我妹妹，她不是谁的女朋友。”

及川看了看明显南欧五官的清濑一，又看了看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