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气氛
“昨晚你的朋友在病房里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今天早上他没有来吗?”护士又道。
南姜疑惑地看向她。
什么朋友?
“朋友?”南姜迷惑地问,唯一和她同行的宴桑还在隔壁病房里躺着,今天早上刚给她打过视频电话,电话里宴桑啜泣着道歉,南姜安慰了几句,告诉她刚苏醒情绪不能起伏太大。
至于周子文,她那会儿拿到手机刚和他说明完情况,他现在马不停蹄地在赶来的路上。
“对啊,一个男人。”护士笑着说,那个男人长得实在太帅了,她一开始以为他是南姜的男朋友,便上前向他交代南姜的情况,没想到最后他说只是普通朋友,刷完卡付完钱便匆匆走了。
“你不知道吗?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你男朋友。”
“后来他说和你是朋友,没留姓名,交完钱就走了。”护士倒了杯温水递给南姜。
南姜接过,温吞地喝着。
她不知道是谁,可能是某个好心人替她垫付了钱,出院后总归是要找到他去酬谢的。
这时调查昨晚车祸的警察来到病房,对昨晚的事情经过做了一个简单的调查,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问完后他们去了隔壁宴桑的病房。
警察刚出去没多久,周子文赶到,他一进门看到床上的南姜,脸上显著的虚弱,和手上扎着的针头,都让他心里一阵刺痛,好似那针头扎在了他心上。
周子文蹙着眉,眼底的担忧让人忽视不掉,因为要随时谈业务,他身上穿着平常的西装,手上提着白色保温饭盒,与他手腕上的金表画风截然不同。
一进门,大步走向南姜床边,将饭盒放在柜子上,不安地问:“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周子文没进来时,南姜正靠在床上,凭窗而望,听到开门的后,忽地扭过头。
“没事,估计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她清声说,即使面目饱含疲惫但依旧没有冲淡她眉目间的清绝。
“昨晚宴桑开得车,她比较严重。”
周子文支起病床上的桌子,他刚才见南姜病房里有警察和她交谈,于是没有打扰,最先去看望的宴桑,“我刚才去看过她了,精神状态挺好的。”边说边将饭盒打开。
刚打开盖子南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饭盒,昨晚吃的东西早就已经消化完了,再加上早上没有吃东西,她的肚子早就饥肠辘辘。
饭盒完全打开后,整齐地码在南姜面前,里面有一份骨汤、一份蛋羹、一份清炒虾仁,外加一小碗米饭。
南姜接过筷子随口一问:“这是你做的?”
“哪里,家里的阿姨做的。”周子文做完一切后坐在了床边。
二人默契地相对无言,南姜默默地低头吃着,周子文侧头看着她,她手臂上的划痕触目惊心,因为虚弱,颀长的手指显得更加苍白,但身上却不显一丝弱势的样子,那是独属于她的一种倔强。
当南姜将一颗虾仁送入口中,周子文细心地发现她脸上藏着一丝愉悦。
他轻快开口:“警察怎么说?”看到几位警察临出病房时,微笑地叮嘱南姜多休息,他知道事情应该严重不到哪里去。
“对面车里的人酒驾,比较不幸,昨晚当场死亡。”周子文眼睛圆睁,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也怪不了谁,自作孽不可活。
南姜虽没想到对面人会死亡,但醒来后她更加庆幸自己没有在车祸中被杀死抑或是缺胳膊少腿。
“整个事件的经过线索和证据完整明确,事已成定局,警察过来只是例行公事。他们说对面家属的情绪不稳定,后续的赔偿事宜到时候他们会再联系我们协调。”
另一边宴桑的病房中坐着宴家父母,还有角落里为宴桑切水果拼盘的延景。
宴父站在一旁,向后背着手,满意地看着宴桑。
“我都说了你刚回来先不要那么着急工作,多在家待着陪陪我们,你爸就是不听,非得把你丢出去自己一个人住。”
“我三年未见我的宝贝女儿,想都要想死,要不是出去工作,你也不至于受这样的苦。”边说边用眼睛剜着宴父,而宴父脸上则不自觉地扬着弧度,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犀利的眼神。
“好了妈妈,你看现在我伤筋动骨,准得回家住,到时候天天黏着你,你可不能嫌我烦。”宴桑清甜地和宴母撒娇。
这声音惹得延桑忍不住抬头朝她那里看,什么时候桑桑也能这么和他撒娇呢。
延景望着宴桑出神,到现在他都觉得不真切,朝思暮想的人竟然真的出现在他眼前。
“小景,小心手。”延景出神时手上削梨的手没停,当锋利的刀刃马上割向他的手指的时候,宴父察觉到忍不住提醒。
宴父看着延景,脸上没了刚才的满意,转而变成的怀疑,这小子削水果都能出神,怕不是个缺心眼的。
宴桑这三年在国外,宴父是每天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