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皇后面上依旧和蔼，想来也便是程五娘子不怎么通诗书罢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天地看待万事万物都是一样的，一切顺其自然发展。”

“原来是这样，小女知道了。”

“程四娘子！”程嫣突然被皇后点名了，“你们姐妹倒是对兵戈之乱都很有自己的见解。予读过了你写的《骅县三月记事》，写的是程老县令一家的事情，倒是不错。”

程嫣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被宫里知道了。为了避免影响家里，她出书的时候用的是裁杏君的笔名，出自“令君裁杏梁，更欲年年去”。①

这皇家还真是神通广大，无孔不入。

程嫣思量后，谨慎地答道：“臣女和家妹在骅县见了程老县令的幼孙女，她比臣女们还要小些，却因战乱而失去亲人最后自己也不假天年。从此之后，青青坟冢，无人知晓。正如家妹所言，臣女等出身武将人家，怎能不感同身受。所以虽然文笔简陋，但也勉强写了出来，略略可以入目罢了。”

“程四娘子的心是好的，也不必过谦，你的笔墨予读起来还是文思流畅、如同亲临。”

“皇后谬赞。”

程嫣庆幸写书这件事提前和家里通了气，也说过了不会用真名，不然今天一下子被捅出来回去就有的闹腾了。

“宫中书阁内还缺一个掌籍，予见你学识不错，不知可否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