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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死亡，莉莉丝很难说出自己的感受。

仿若溺毙般难以挣扎，最终只能无可奈何接受，一丁点的氧气于她来讲都是不可放弃的救赎。

然而joker不是。

他只是一刹那的放肆。

是死亡之前，她想要摆脱行尸走肉的状态，燃烧自己的一场放纵。

直白来讲，这个人可以是joker，也可以是任意一个嚣张，狂妄，桀骜而又单纯的人。

是的，单纯。

他活的很直白，直白的追求某些不为世俗容忍的疯狂。

而莉莉丝，她恰恰无法脱离世俗底线。

譬如在草菅人命这个层面。

所以joker让她对无辜人动手打破底线这个方向是对的，前提是，要杀的人不是阿卡姆穷凶极恶的犯罪者。

莉莉丝不会对无辜者动手。

她心想，她和joker是本质上截然相反的两类人。

所以对于如今这荒唐而惨淡的局面，她坦然接受。

总归就是死亡而已。

所以她对于注射进自己身体的药物，没有任何的抵触，仍然坦然接受。

莉莉丝压下喉咙的骚痒，吞咽之中血腥味又激起恶心，循环往复，导致她专注的对抗身体本能。

完全没有看joker。

而joker也从诡异的大笑状态终止，更诡异的盯着她。

情况稳定了下来。

一个在和本能对抗，另一个兴许也是。

莉莉丝到底没忍住，又吐了口血，狼狈地呛到，咳的惊天动地。

烦。

她问，“你要不要杀我？”

joker眸光诡异。

莉莉丝再次吞了口血，她觉得自己都泡在了血里，对于一个爱干净的人来讲，很难受的。

她在口袋摸索到药丸，往嘴里塞，准备结束这难以言说的一生。

倘若有平行时空，说不定另一个她会热爱生活。

但这个时空，她疲惫了。

可惜的是，药丸还没塞到最里面就被joker夺走。

莉莉丝瞪他：“……”

这人好霸道，吃药也要管她。

joker大概觉得这是治疗的药，像是捏着什么把柄一样，仿佛每个细胞都亢奋起来，用他一如既往浮夸的腔调吟叹，“小可怜，再吐口血让我看看。”

莉莉丝闭上眼。

神经病。

虽然这里都是神经病，但joker肯定是最神经的。

她应该找个正常人的。

莉莉丝意识昏沉，昏过去之前想好了自己的理想型。

瘦弱一点，颓废一点。

乖巧一点……再疯狂一点，嗯。

反正，“乖”这个字就不符合joker。

*

莉莉丝醒来的时候，还是在阿卡姆。

这说明，joker没给她喂药。

事情还很微妙。

一方面，joker认为治病的药，宁愿让她自生自灭也不给药。

另一方面，她竟然还有张床！

莉莉丝可不会给要杀的人睡床。

她试图用joker的脑回路思考这个问题，无果。

joker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床上发呆的莉莉丝。

她总是这样。

习惯性的走神，好像心里藏着很多事，或者说，她习惯性的将任何试图走进她心里的人拒之门外。

joker不在乎这些……对，他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有一丝微不足道又极为微妙的迷茫。

于是他也陷入了思考。

两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思考同一个问题，但得到的答案就是……

四目相对。

莉莉丝舔舔干涸的嘴唇：“嗨。”

然后事情有点诡异。

莉莉丝懵懵的想，joker怎么就吻了过来，紧接着就朝不可收拾的方向狂奔？

那狗日的心情。

她收紧腿，冷漠道：“我可能会死。”

joker一脸“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的表情，长吁短叹的相当欠揍。

好像她先勾引的他，然后又不负责。

莉莉丝哽了下，“我只是单纯的嘴巴干。”

joker哦哦两声，倒了杯水，竟然有几分体贴地喂她。

如果莉莉丝没被呛到的话。

她无语的看了眼joker，“你真是。”

joker还在等她的下文。

莉莉丝：“没了。”

joker：“……”

莉莉丝：“你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