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要被人挖墙角
克夫的命?那都是嫉妒咱们老韩家人财兴旺!赟儿入朝为官,衍儿打理生意,毓儿又机敏懂事,我的筱儿更是聪慧能干。论貌论才,莫说别人的女儿,就是与男儿比也不差分毫。不过是现在时机不到,被人闲话几句,你又何必往心里去。自己生的孩子,心里还不知根知底?”
要不怎么说娘亲这家不是白当的,二娘三娘是多精的人,还不是对她言听计从,一顿诉苦还将各房的孩子都夸了个遍,我们这些个孩子又都有一个共同的爹,不管在场的谁,都听得顺心顺耳,一箭多雕。
“姐姐说的是,往后出了门让我再听见谁乱嚼我们筱儿的舌根,看我不让人撕烂他的嘴!”三姨娘就爱使个泼辣的性子,以前不觉得,现在倒是讨巧的很。我可不要在心里记上她一回好。
“就是,缘分这个事啊,神奇的很!这些说你八字硬的,要不是不敢娶,要不就是不配娶,何需与这些不够格的人计较。哪日我们三位娘带你到那慈云观中找住持好好算算,看看星辰天象上你何时才能遇上红鸾心动的人!”二姨娘也不闲呐。
“老爷,我们筱筱自从回来后,一门心思都花在这家和这铺子上,她与寻常姑娘不一样,不好什么女工刺绣,就想要跟着你帮衬着你。你不知道,她十岁那年有次见你出远门一个多月还未归,实觉你奔波辛苦,那时便信誓旦旦地告诉我,长大后定要替你分忧解愁,奔波在外的事她做就好,要让你在家舒舒服服地才算得上是尽一份孝心。”娘亲说完,拉起帕子拭起了泪。
这个,十岁那年……我怎么不记得了?
不过看娘的情真意切,就当我说过吧。
这招实在是好用,爹听着听着眼圈也跟着红了。
“衍儿!”
我的爹啊,半晌不吱声突地一喊差点吓掉我的魂。
韩衍满是一脸茫然像,本来以为今天得了个清净可以置身事外,在一旁嗑着瓜子好好看看我的热闹,谁晓得爹开口一声吼,吼的还是他的名字。
“爹,我在呐!”二哥哥很心虚。
“从今天起筱筱跟着你,不管到铺子还是逛大街,你都得顾全着她的安危,这世道不平静啊,你哥哥是指望不得了,毓儿还年幼,现在爹只能靠着你了。”爹说得情真意切,韩衍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立马应声。
比韩衍还要受宠若惊的,是爹身后的二姨娘。
我得了这个便宜,自是要卖卖乖的,所以打着得爹爹口令的旗号,在韩衍跟前唱了好久的戏文段子,巾帼不让须眉的道理,他也该往心上放放。
“你进过了两朝最高学府,到头来就学成了个戏子?如今还要我带你出门,简直累赘。”韩衍被我滋扰得不胜其烦。
心眼小,脾气却大,我不过在他面前唱了几句戏文段子,他就讽刺我是戏子,还嫌弃我是个拖累。
“谁告诉你我只会唱戏?再说这戏也并非求学问时学来的。你嫌弃我是累赘,我还担心你是个棒槌哩!出了门谁麻烦谁还不一定!”
从小到大,哪次斗嘴,韩衍总习惯了需被我激上一激,要是只是让着我说,显得他倒是没水平。
“要有本事就让我高看上几眼,输的心服口服,也好让你得意上两年。”他反呛我道。
“那就唱上一整段,让你以后少啰嗦。”
“不是诗词歌赋吗?最差也要舞两套拳脚才算过,不然往后我出门撞见李赜拿什么显摆?是显摆你如今老姑娘未嫁,还是显摆你上过通天归家后还是庸人一个?他那大姐,嫁进的是侍郎府,最小的妹妹,也秀外慧中,颇有柳絮才高的潜质。而我呢?除了有钱,哪样比得过他?如今连婚事也被你连累,遇到他那股趾高气昂的劲儿,我就只能避君三舍。”韩衍一口气说完,脸不红气不喘,说得跟完全仰仗着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似的。
哇呀呀呀,气炸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