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铁乙女】刻骨铭心，却是替身

（1）

对于传说中的云上五骁，你是这么评价的。

“他们曾是英雄，即便仙舟迢迢无尽岁月，这五人也算得上……”

你顿了顿，然后说了一句戏词：“混沌囚苦，浮生一场大梦。”

大概你说的太隐晦，三月没有听懂，她挠了挠脑袋，有些烦躁地问身旁的丹恒：“丹恒，你听懂了吗？”

丹恒沉默了一下，他曾是仙舟人不假，可不代表他能够在毫无头绪下理清事情的因果。

但丹恒不想说自己也没听懂，不然三月和星定然会打趣他。总归心里藏着点什么，也知道在你这个算命先生这问不出什么，丹恒付了问询费，又拉着还兴奋的三月走。

他向你道谢，那双沉静的双眼平淡无波，你不是很礼貌地盯着那双眼睛，看着它们的主人下意识地躲了躲，连带着客气的话都卡壳。

“欢迎下次再来，下次可以半价哦。”你收回目光，淡淡地将平日里的话拿出来说。

最后的最后，是热闹的长乐天，三个年轻又亲密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你面前，你晃了晃神，再眨眼，望着周边熟悉的一切，如同过去的几百年。

（2）

你曾是仙舟的狐人，狐人相对一般的持明族和人类，寿命较短一些，但也有好几百年的光阴，所以也是能够让其他星球人羡慕的长生种族。

那时你还年少，大概刚成年，但当家里的兄弟姐妹都离开家里时，你还依赖在父母的避风港中，整日混吃等死。

糖糕，粑粑，鲜奶汁。春日桃花盛开，夏日河中取莲，秋日捡拾枫叶，冬夜细数星河。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偶尔你会收到在外亲人和好友的信，听他们讲外面惊心动魄的经历，而你慢慢回写罗浮的平淡日常，温情就这样一点点掰碎，能够暖人心脾。

那大概也是你最快乐的日子，直到某一天，屋外来了一个男人。

他说他叫应星，工造司的人。彼时你这吃着糕点，好奇地看着这个已经不年轻的男人，看着他已经泛白的发丝，好奇这样一个普通的人类怎么做到的气势不凡，又在他眼眸扫过来的时候，被他眼里的锋芒吓到。

也不知道应星跟你父母说了什么，第二天你就被打包丢出了门，你当即傻眼，拍着自家大门哭嚎，可惜门内的人在笑，根本不在意你的假哭。

应星冷淡地站在一边，过了一会，你终于萎靡地认清现实：你已经被家里人“卖”给了这个叫应星的人类。

你不知道他是何人，只知道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好相处，于是畏手畏脚期期艾艾：“那个，你要带我去哪？”

应星垂着眸看你。

那是一个很冷淡又复杂的眼神，仿佛在透过你看另一个人。屋旁有杏树，杏树有杏花雨，你被落在应星肩头的花瓣吸引，下意识想踮起脚尖拿下来，但应星在这个时候收回看你的目光转身往前走。

你的手擦着他的肩头而过，傻愣愣地踉跄了一下，见应星已经大步走远，连忙“哒哒”地提着包袱追了上去。

“哎，你等等我呀。”你说，应星却充耳不闻，等你气喘吁吁地追到星槎旁，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对旁边的陌生人说了一句：“去工造司。”

然后应星总算愿意对你说话了。

他漠视你气鼓鼓的脸庞，冷淡地抬了抬下巴：“上去。”

你才不上！

好吧，想起“卖”你的父母，和身上一块巡镝都没有，你的骨气自动缩短为负。

“哦。”你敷衍地应道，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了上去。

星槎很快，你一块奶糕“吧唧吧唧”还没有吃完。幸好到工造司的时候里头兵荒马乱，嘈杂声起，比你见过的庆典还人声鼎沸，也没人注意到傻不拉几的你。

你很有好奇心，想凑上前去看看，但应星没有，他好像永远脚步不停，你也只能跟在他身后。

你后来不知道，这样追在人身后的日子还多着呢，多到你已经习惯，所以忘记了第一天的时候，你是满心埋怨的。

之后你莫名奇妙地被应星收为了徒弟，但应星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如果不是你去问，他也许连关于工造技艺的书都不会给你。

还是你发挥你混吃等死的属性，悠哉悠哉到让忙碌的人看不下去，强硬地拉着你参与制造。

埋头打铁的半个月，你觉得你强壮了，人也恍惚了。

真心没有工造天赋的你被敷衍着去守门，于是你呆滞地抱着铁块杵在门口，如同工造司的门神，但哪有门神萎靡到耳朵都耷拉下来的？

一点威风都没有不说，还怪搞笑的。

镜流见到你的时候，便是这样一个春日晴好的下午。

她本来是想目不斜视略过你的，但世事就这样难以预料，她与满目愁苦的里对视上，你一脸惊艳，她瞳孔巨震。

“你是谁？”

她问你，声音清清冷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