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铁乙女】刻骨铭心,却是替身
应星还不好相处,但她太美,美到你下意识地站起来,身板挺直,如同课堂上被老师提问一样大声回答:“我、我是工造司的人!”
镜流:“……”
你:“……”
如果地上有洞,那你定然是想往里头钻的,此生安详去世。
你哭丧着在最后补充了自己的名字,但也许之前的表现太显眼,镜流仿佛还是没有回过神,只陷入回忆一般看着你。
“你也是狐人。”她轻声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她问:“应星是你什么人?”
问话斩钉截铁,你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她就这么确定你和应星有关系,单纯地回问:“是我师傅。对了,漂亮姐姐,你叫什么,来工造司有什么事吗?”
镜流古怪地笑了一下,又很快收敛:“我来找应星。”
(3)
“哗啦——”
筒签被你碰倒,然后落出了一根下下签。你习以为常地将签放回筒中——毕竟如果一个人能倒霉到时不时就能摇出下下签,那么她的内心一定心如止水。
又等了一个时辰,你的小摊始终无人关顾,你有些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后你决定将筒签盖上,卷起算命的纸招牌。
旁边守着小炉的狐人大叔也在打瞌睡,听到声响后迷糊睁开眼,还以为睡过了头,着急忙慌看了看时间才松了一口气。
“今日怎么就收摊了?”狐人大叔热心地问。
因着你腿脚并不好,回家的路便比寻常人难走。大叔知道你过去也总是早早收摊的,只是今日不知为何格外得早。
“没什么客人,所以回家休息。”你温和地回答,大叔便让你将他那几盒糕点带回去,你推辞不过,最终还是站起来走过去。
你跛了一只脚,使不上力气,走路便如同一只可笑的鸭子,大叔本来看习惯了,如今再看你慢慢走过来,莫名有点心酸。
“你要是一个狐人就好了。”他遗憾道:“以狐人的身体素质,你当初只是受了一点伤,哪至于落下残疾?”
你笑了笑,没有说话。
“要不要去找白露医师看看?”忽然,大叔道。
他说他恰巧有一个名额,但你怎会猜不到这可能是大叔替你求来的?白露大人的名声响彻罗浮,找她治病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哪里能轻易就得到。
他一副只是随便的口吻,而你沉默良久,还是干涩着嗓音应了下来。
第二天,大叔便带着你去了丹鼎司。
丹鼎司的人除了医师,大多面色愁苦,他们不是为自己求药,便是为亲朋好友求药,而大叔作为带你来的人,被拉着填表,等到快轮到你了,也不见人回来。
“到你了。”在医师不耐烦的催促下,你无奈地起身跟了上去,但医师走得急,腿脚不好的你走得慢,不久便落在后面。
你茫然地停住,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周围是一个人也见不着。
干脆沉下心来,慢慢地摸索,也不知走了多久,你额角已经冒汗,腿疼得一抽一抽的。
望着自己早上疼晚上疼,下雨吹风打雷走路多了也疼的腿,你是实实在在叹了一口气。
摆烂吧,等大叔来找。
你心中充满歉疚,却不得不停下来,坐在一块石头上,静静地等着身体适应汹涌的疼痛。
忽然,你听到了一道陡然拔高的声音传来,带着气急败坏:“你又在欺骗我!”
“啊啊啊,好气啊!”
这道声音实在是活泼灵动,你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但下一刻,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却让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可没骗你哦,最近呐,我实在是胸闷气短,时常眼皮子不受控制地粘在一起,想来是得了什么恶疾……”
(4)
“我不会骗你,我会带你出去。”
潮湿阴冷的地下,是波月古海的荒境,你被丹枫锁在这里不知多久,终于等来了其他人。
你不敢去问为什么来的会是景元,也不敢问镜流和应星为什么不来救你,你只死死抓着景元的手,看着他微红的眼眶和听着他坚定的语气。
锁着你的密链景元打不开,他哪怕将那双修长好看的手都废了,也打不开,最后他只能抱着你跪坐在血淋淋又肮脏潮湿的地下,他说他会救你出去,一遍又一遍,说给你听,也说给他自己听。
你已经无法说话,景元别过头没看你的脸,最后他说他要走了,去外面找人来救你。
“你、你松、松手……好吗?”景元眼泪一滴滴地砸落,落在你手背烫得你瑟缩一下,他说了一声抱歉,一点点拉开你握紧的手。
当温度抽离的那一刻,你张开了口,喉咙里发出不似人的嘶哑。
景元的背影顿了顿,你知道他听见了,你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于是上涌的血又被你吞了回去。
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