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周依依也”
揪出接应的人,一举查获,却不知高加那边是如何知晓消息的,没人赴约,并且提前进行了埋伏,两方人马殊死搏斗,我一时不查挨了两刀”
谢词新不紧不慢的说完,三言两语带过,事不关己般,像伤不是在自己身上。
刚跑了半响,又说得口干舌燥,他喝了一口茶,却听见她说,“以后我跟你去。”
“噗”谢词新直接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正色道,“周依依,你可别胡闹,你一个女子,虽然有功夫傍身,但你知道那是多危险的地方吗?如果你有个闪失,我怎么和你父亲交代。”
“你不用考虑其他的,日后不仅是险境,就算是战场,我也上定了!”
“你”谢词新一时气急,早知道受个伤还会惹出这些祸端,还是周绾不知道的好,都怪舒扬。
“临舟,我都想好了,作为周家后人,我兄长从文,我尚武,并无不妥,我也想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
“周依依,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周照推门进来,丹凤眼一扫,见谢词新就在旁边坐着,敢怒又不敢言,一脸的愤懑,不由得轻啧一声,语气不阴不阳,“竟不知七皇子也在里面,稀客有失远迎。”
“……”
我天天来,就没见过你几次。
我刚叫这么大声,你们院子就隔堵墙,我不信你没听见。
谢词新见来人也没好脸色,不知为何,这俩明明没多少交集,却从来不对付,明里暗里,不知互相使了多少绊子。
幼时就算谢词新再聪明,但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总归差了四岁,只有被欺负的份。
现如今慢慢长大了,倒还能打个来回,他俩好像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见面必先呛几声,但也生出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究其根本是一路人。
“不知表哥来是有什么事吗?”谢词新做足了主人的作态。
周夫人是当今圣上的表妹,叫声表哥不为过。
“呵”周照勾了下嘴角,看着他,似才回忆起般,“我刚进府碰见舒云,他正要找你,说是刑部侍郎,有要事相商。”
“韩朔?”周绾却先出了声,“他找你能有什么事?”
谢词新心里大概有了底,沉默了片刻,对周绾说,“我先去看一下,等我回来。”
说着起身离开了,谁知周照也跟了出去,两人并肩而行,身形相似,面容皆不凡,只是一人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一人明显没这么好的兴致。
舒扬远远地跟在身后,就怕这俩打起来殃及池鱼,要说打架,周少爷肯定不是七皇子的对手,但周少爷心眼多呀。
“诶”舒扬叹口气,我这是帮呢还是帮呢还是帮呢?
谁知两人只是安静地走在一起,到大门时,周照停下脚步,敛起了笑意,“谢词新,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妹妹从小主意正,她自有大把的选择,丑话说在前头,你要还是如今这般纨绔,那我是断不会把妹妹交到你手上的。”
现如今太子之位空缺多年,皇后无所出,名下只过继了一个已故妃嫔的皇子。皇上虽重视谢词新,但谢词新却毫无登位之意,其间是有几分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更不知晓。而五皇子皇恩浩荡,又有治国之才,现如今风头正盛,五皇子的母妃曹氏,系朝廷一品大臣嫡出,曹氏一党更是根系深重。但曹氏向来与周家不合,如果皇位由五皇子得到,那对周家百害而无一利。不求过多,现如今谢词新连自保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到时如何保全周绾?
谢词新目光未让,正色道,“五年,我必出人头地。”
君子一诺,必为践行。
目光交汇,谁都没有避开,但又像达成了某种约定,周照拍拍谢词新的肩,随后出了府门,一脸闲散的向右而行,舒扬见身影远去,立马跟了上来。
谢词新回过神,向左而行。
——
“韩朔”谢词新远远地就看见站在门口等候的人影。
韩朔揣着手,暗骂这鬼天气不知为何突然吹这么大的风。
听见声音,他转过头来,急忙往谢词新的身上迎了上去,谢词新一脸嫌弃的躲开他,“舒云不是说你找我吗?有什么事?”
“态度,注意你的态度!”
韩硕说着眉毛一挑,故弄玄虚的凑到他的耳边,“那件事,还真让你说对了。”
结果谢词新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意外,韩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你个谢词新,你居然耍我,你早就知道了,对吧?还特地让我去主审此案,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呀。”
二人进了书房,韩朔斟了壶茶,茶气在二人间形成了不清不楚的屏障,他慢慢说来。
“虽然他咬死不承认,我们用遍了刑法也没用,但经过对那块令牌下手,还真就发现了一丝端倪。”
他刻意停顿,卖了个关子,
谁知谢词新单手撑着脑袋,无聊的转着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