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周依依也”
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就他说,这些弯弯绕绕还没周绾一顿打来得有意思。
这个案子是半个月以前查获的,发生在一个地下赌场。
一个外来男子把本朝男子打伤了,本来按律直接扣押问审就好,可谁知他的口袋里掉出一个物件,细看是本朝的大臣官员的腰牌,于是事情就变得棘手起来。
那人的嘴十分硬,受了各种刑罚愣是只字不提,那几日韩朔茶饭不思,后来无意间向谢词新抱怨了一句,谢词新就大发善心提点了他一下。
思及此,谢词新瞥了他一眼,“你不说我可就走了,现在这个时辰,依依最喜欢的桃酥刚好能买”
“诶,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韩朔恨死自己的狗腿样。他向上指了指。
“皇上?”谢词新随口说道。
“呸呸呸,是当朝一品丞相”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嘴,可又疑问道,“但你说说你胡丞相为何会与高加的人有往来呢?”
“那你猜胡丞相姓什么?”
韩朔用你在说什么话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胡丞相不姓胡姓什么。
“对啊,他不姓胡姓什么?”
“可姓胡有什么”
突然韩朔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谢词新见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喝了口茶就欲功成身退,还煞有介事的拍了拍他的肩,“如果真是我们猜的这样,那你可有得忙了。”趁人还没回过神来,谢词新先走为上,“先走了,去买桃酥了”
韩朔这边的高兴劲还没过,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想叫住他。
谢词新想是发现了,步伐极快的走了。
他的贴身小厮不解,询问道,“少爷,现在不都已经明了了吗?您还在忧虑什么?”
韩朔又泄气般的靠在椅子上,揉着发痛的脑袋,“前不久晋王才被捕,还关在狱里,这里又出一个一桩与此有关的事,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指向他,但你觉得会和他无关吗?”
“那依据当朝律法判不就行了,您有何难过之处?”
韩朔又叹了口气,“你不懂,皇上把晋王关押已一周有余,你猜他是不知道怎么判吗?就是因为知道,才不忍。如果丞相的事牵扯出来真和他有关系,那我这不是逼着皇上下旨定他的罪吗?”
小厮终于了然,他见韩朔起身往外走去,以为是要去再次问审,“少爷,需要给您安排相应的官员吗?”
“安排什么呀,我先去睡一觉吧。”韩朔心中郁结,总感觉被谢词新摆了一道。
那天日头不错,正好轮到他休沐,他早不来找他晚不来找他,偏偏就那天邀他去一品阁喝一盅,并且态度极其坚决。
谁知茶楼的影子都还没见到,就路遇一名男子匆匆跑出来,好巧不巧摔在他们面前,结巴着说是地下赌场打人了。
我朝虽不明令禁止赌博,但摆在台面上还是不行,更何况位于皇城里。
一般地下赌场,荤素不急,鱼龙混杂,打人事件也不奇怪,刑部一月里都会有几起赌场纠纷,但这次闹得如此之大的,倒还少见。
韩朔一听,三两下就跑到了地方,是他发现了人,又由于事情涉及较大,于是这个案子,就变成了他的主理。
——
舒扬舒云两兄弟跟在身后,见他主子买到了最后一袋桃酥,在手中稳稳当当的提着,满面春光的往国公府走去。
快到门口时,谢词新停下脚步,转头问,“有什么疑虑吗?”这俩货在后面嘀咕了一路了,以为他听不见吗?
两兄弟一下闭了嘴,但迎着他主子压迫的目光,舒扬在身后一下把舒云推了出去,然后事不关己的望着天,舒云一脸懵的看着谢词新,半响,说了一句什么。
啧,没听清。
谢词新心里也门清大概就是这些事,但,“你们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事情推给韩朔?”
两兄弟点点头,
“就不告诉你。”
“……”
“可就算你把案子交给了韩朔,苏妃那边的想动手也不是不可以呀?大不了就是一个鱼死网破。”
周绾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免生出担忧。
她也大概知晓他的心思,无非就是韩朔作为辰王爷的独生子,如果真有事变的那一天,至少他们还会顾忌王爷的脸面。
“知我者,依依也”谢词新一脸从容,“你放心,现在圣上也忌惮着他俩呢,现在动手,无非是想早点看见自己的死期。”
“只不过,我就还怕她不敢动手”
舒扬在旁边也大概听懂了,只剩下舒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哥。舒扬实在受不了了,把他拉走陪他练武去了。
这边谢词新和周绾还没安静多久,周国公便来寻周绾,问她是否要和他一起去武场。
周家有一批自己的死侍,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然后发放皇宫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