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秋
,不出三秒她就能得到答案。
檐岁白望着他仍然温和的笑容,时有感慨,虽然是他骑车不小心撞了她,但怎么感觉,好像是她开着玩具车撞上了他这辆卡车?
奇了怪了。
她与他交换了名字,知道了他叫袭舟。而意料外又意料之中的,她后来在他们小学的学生代表讲话的直播中见到了他,脸色非常冷淡,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不见了。
檐岁白心里有种怪异感,但在演讲场合,端正严肃些是正常的吧。
当时舍友还欢脱地摇着她肩膀:“袭学长也太好看了吧!连坐校草三年真不是浪得虚名,好想去看看他本人!”
檐岁白望了眼,也笑道:“确实很帅。”
开端如此,檐岁白没料到后来种种。
夜里风凉,毕业三年后的檐岁白躺在民宿的床上,某种情绪暗中作祟,催使她最后受不了,裹紧了被子,一头把自己扎进枕头中。
不远处,同在岩松山景区的另一家高级酒店中。
袭舟刚洗完澡,只搭着件浴袍在身上。水珠从他湿润的发尖滑落,滴落在他劲瘦的小臂上。
他听着电话,听到对面助理说:“二少爷说他们博导要求这两天出前论,拒绝回老宅。”
袭舟知道他弟弟没那么容易叫动,闻言轻笑,“把他这次身上的卡也停了。”
他望向阳台外的漆黑夜色,声音清润,话声不紧不慢:“如果他去公司找你,让保安把他轰出去。”
对面助理应声,也收了电话。
袭舟移步过去床头柜,拿起浴巾擦了擦湿发,手机“叮”地一声响,袭舟单手拿过解锁,看到她发给檐岁白的邀约消息后,简短绿框中映着她回复一句:【好】。
她的风格还是一如既往。似是想起些什么,袭舟勾起些清浅笑意。
隔天清晨,阳光洒落进阳台时,檐岁白还没清醒,便听到敲门声。
齐韵:“岁岁!快九点了!”
檐岁白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试图装作听不见。
齐韵:“昨晚还没说完呢,快起来!”
听她提到昨晚,檐岁白迷迷糊糊又想起袭舟发的消息,梦里显现出他朦胧的脸。
梦里他仍然含着笑意,过了三年仍像从前一样,向她招手打招呼。
忆到此,檐岁白腾地一下就坐起来了。
她抱着被子拽上棉拖,耷拉着就去给齐韵开门。
齐韵望着她现在的样子,头发凌乱一团,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双眼皮都皱成了三眼皮,奇怪得很。
“你怎么比我更像宿醉???”
檐岁白一把盖住自己的脸,末了下定决心般开口:“齐韵,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很奇怪的消息,你先听哪个?”
齐韵疑惑:“奇怪的消息我怕承受不住,要不你先说好消息?”
檐岁白深呼一口气,淡定把自己手机交给她。
“你昨晚醉酒穿越的视频我帮你保存下来了,不用太感谢。”
“???”
看了视频的齐韵:“!!!”
她幽幽望向檐岁白,以一种非常神秘的口吻说道:“发给我,然后消除档案,你懂的。”
檐岁白笑:“可是你昨晚还让我发朋友圈公证耶。”
齐韵觉得这么美好的早晨突然失去了光辉。檐岁白笑了她许久,才告诉她并没有爆出她的视频。
齐韵纳闷:“这难道就是好消息?”
“那奇怪的消息得是什么样?”
檐岁白瞬间就笑不出来了。齐韵发现她这突然顿住的声音,笑得贼兮兮的:“看来有瓜?”
檐岁白无法,把昨晚袭舟联系她的事跟齐韵坦白了。
齐韵听完一整个吃瓜兴奋状态,眼睛都瞪圆了:“说了半天,重点在这儿呢?”
“你暗恋男神时隔三年主动约你,是这意思吧?”
檐岁白见她这么直白挑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是说要见一面。”
“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联系我。”
檐岁白一把捂住脸,她都以为分开后,应该不会再跟他有交集的,毕业时她给自己做了充分预设,也想好放弃了,居然在此时遇上了。
齐韵看她纠结模样,笑得更贼了:“岁岁,咱别怂啊。”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见面后不就知道了?”
檐岁白半犹豫着,艰难点了点头,结果就见齐韵更高兴了,兴冲冲地要跑下楼:“我要去跟小李和大壮他们说!”
“叫来给你壮壮胆!”
檐岁白晴天霹雳,还没来得及拦她,她就已经跑出去,声音像喇叭似的把消息传到了民宿各处。
咖啡厅内,各处陈设雅致,棕木为主的陈设看着雅静,配着秋天门前的落叶,别有一番风味。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