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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老夫少妻吗？

瞳樱最多十八九岁光景，王大牛至少也过了不惑之年，两人站在一起，说是恋人，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娄焚晔看出了奚禾心中所想，笑道：“姐姐在想什么呢？王大牛比瞳樱年长两岁，据说两人还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这是瞳樱驻颜有方，还是王大牛未老先衰？

娄焚晔说：“他们俩原来都是沐濡的部下。三十年前随着沐濡失踪，瞳樱也遭到重创沉睡不醒，直到几年前，王大牛与丁自做了交易，用了某种法子才让她醒来。”他一摊手，“但姐姐也看到了，瞳樱一直维持着年轻时的容貌，王大牛还是正常老去。”

怪不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总让奚禾觉得既亲昵又疏离，说不上来的奇怪，如此就解释得通了。

奚禾点点头：“有情之人终得相见，也算一段佳话。”

娄焚晔看着她认真的脸，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见奚禾略带疑惑的眼神，娄焚晔收敛起笑容，正色道：“但愿真如姐姐所言。”

奚禾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一时琢磨不透。正在想，就见娄焚晔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凑到奚禾耳边，低声道：“前面那人，像是苏芷。”

奚禾顺他所说方向看去，前方三百米开外，有一个白色身影背朝他们，在缓缓移动。但苏芷对她而言实在说不上熟悉，仅凭一个模糊背影，她实在辨认不出。

娄焚晔眯着眼睛，盯着那人影看了数秒，语气笃定：“是苏芷。”

他拉起奚禾手臂，示意跟上：“没想到和姐姐找了两天，然后竟是在这里遇到。”

奚禾半信半疑跟着他上前。

待靠近一些，看清了前方那人身形，奚禾不由地惊讶。这人是苏芷没错，但数日不见，她身上竟添了不少伤口，之前还算整洁的白衣也破破烂烂。

她左手提剑，右手拎着一个漆黑的酒坛，低垂着头，发髻半散，失魂落魄地朝前走着。

娄焚晔仿若未觉，直愣愣赶上前：“苏芷姑娘。”

苏芷浑身一颤，停住脚步，扬起脸望着眼前人，语气冰冷又戒备：“你是谁？”

娄焚晔报出自己姓名。

苏芷狐疑地上下打量一番，视线又在他略施薄粉的脸上停留许久，最后皱着眉头“哦”了声，继续低头往前走。

娄焚晔脸上很是疑惑，他急走两步拦住苏芷，诚恳道：“苏芷姑娘，我有一事相求，劳烦暂停片刻。”

苏芷闻言停下脚步，眼神有些飘忽：“什么事？”

她这过分冷淡的态度让奚禾微微蹙眉。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苏芷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妙，真能帮他们作证吗？

娄焚晔细细说完后，苏芷愣神了很久。

她双目空洞地盯着娄焚晔，像是在看他，又像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东西。过了良久，她才一激灵回过神来。

“这事我帮不了你，你去找其他人吧。”苏芷神色淡漠。

娄焚晔退而求其次：“此事事关重大，无需姑娘涉险，只要你帮我将证物交于一位长老手中便可。”苏芷现在还是清然宗弟子，虽然宗门已名存实亡，但其他宗门为了好名声，也不至于全然拒绝她的求见。

苏芷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我有别的事要办，现在没有时间。”

她突兀地笑了一声，扬起手中的剑：“我得去杀贾无霜。”

她说罢，表情轻松不少，眼神似乎也正常了些。她挥挥手，转身就走：“其他人就在前面的度城里，去找她们吧。”

娄焚晔不好再说，只能目送着苏芷离开的背影。

贾无霜，奚禾在心底默念，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她猛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她们要找的小师妹吗？

当日在山洞之中脱困后，苏芷扶着纤云，要出去找失踪好了几天的无霜师妹。说师妹在他们一行人中受伤最轻，为出去寻找食物和同门才消失不见，她们不能弃师妹于不顾。

为何苏芷说要杀了她？以及，同她关系极好的纤云去了哪里，怎么没跟着她？

种种疑问涌上心头，奚禾心中不安。

宿主像听到什么惊天秘密一样在识海里上蹿下跳：“贾无霜，贾家人欸，系统，她这是要去杀皇亲国戚啊。”

“怎么回事？”

宿主捂嘴做惊呼状：“系统你居然没发现这个细节，还得让我提醒，我可真厉害！”

“说正经的。”

“哦。”宿主平静下来，“这几天我没事一直在看原作，里面提到过一嘴，说贾家大女儿被册封了皇贵妃，她大哥也打了胜仗升了官，整个贾家都牛得不行，在外面趾高气昂的。贾无霜就是贾家的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