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柏霁明一行人寻找完所有的符纸后就回来了，又派人去向村民问话，一进院子就闻到浓郁的肉香，然后看到李瑞安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他本只打算悄悄走过，结果一下李瑞安就惊醒了，一脸警惕地看向柏霁明的方向，回过神来又打量了一下周围，才放下警惕。

接下来的时间，在柏霁明的许可下，李瑞安要么和飞霜凝秋一起调查，要么跟着柏霁明问话。反正无论如何也不愿让自己静下来，让其他事把自己的心绪填满，她不想晚上睡觉前还记着那条蛇，但事与愿违，大家的调查都会提起那条蛇。

最后，是柏霁明带她回临时的办公房间，引导她思考如何调查接下来的京城流言问题，李瑞安的脑袋一下子被填满，这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跟着柏霁明认真学。柏霁明讲到一半，见李瑞安双眼发懵，又想起昨夜的事，微微一笑，便另起话题给她讲了半篇话本，导致她睡觉前还抓心挠肺地想着下半篇的话本。

柏霁明房间里，飞霜凝秋把调查的结果全部汇报给柏霁明，其他调查信息相当于无，只有符纸有用。

处理蛇身的凝秋皱眉说：“公子，那蛇身上有一处伤口不像是雷劈的，倒像是用刀划开取出了什么东西？”

写公文的柏霁明一顿，想到了李瑞安那紧紧一握，却没有多说，只表示知道了。

两人说完便候在一旁，飞霜想起公子今日独对一人的纵容与耐心，忍不住开口：“公子，李姑娘好像情窦未开，我们什么才能有夫人啊？”

凝秋也点头，如今李姑娘马上要封为公主了，自家公子可更难了。

柏霁明勾起嘴角一脸微笑：“管到主子头上了，看来你们是太闲了。”

二人嗖地出去了。

柏霁明想到下午李瑞安不自觉依赖自己的模样，甚是欣慰，在空纸写下四个字，事在人为，看着字迹，满意地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继续坐着马车回城，见李瑞安时不时瞟向自己的眼神，柏霁明便慢慢地给李瑞安讲了剩下的故事，窗外的两位侍卫有些牙酸，骑着马走到了前面，若是往日，公子定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哪有这等闲情逸致，慢悠悠地给人说故事。

李瑞安和柏霁明一出现在城门口，就被人请入皇宫，李瑞安下意识看向柏霁明，不是明日才有宴会吗，她今日为什么要入宫，难道是差事办砸了？

柏霁明自是心知肚明，皇上如此紧急寻自己是为何事，但他的不良居心却不好说给李瑞安听，只宽慰了一番李瑞安。

一入宫，李瑞安就被内侍带去了皇后所在的仁明殿，李瑞安满头雾水，也只能跟着内侍走，见到宫殿内只有常成韵在，就宽了心，她还没想好与皇后怎么相处的事。常成韵也是被临时叫进宫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带着李瑞安吃了会点心，去门外赏赏花。

柏霁明这次老老实实跪在下面，并没有立刻被皇帝叫起身，帝后二人齐齐盯着他。

李瑞安还没有被册封，柏霁明只是说：“微臣心仪李瑞安。”

堂堂正正的语气，都令帝后二人有些无语，心仪就可以胡来吗？前天光明正大把人拐带进山，这谁不知道你心仪长乐公主了？若不是柏霁明没有让这事传出败坏李瑞安名声，当然瞒不过皇上，守陵村都是皇上的人，他定要让柏霁明受罚给个交代。

皇帝出声训了柏霁明一顿，还没有定亲也没有得到各自双亲的认可，拐带小娘子，孤男寡女在深山露宿是流氓行为，必须严惩。

随后又问柏霁明，长乐公主目前的心思，柏霁明有些无奈道：“她目前情窦未开，微臣仍在努力。”

台上二人瞬间明白柏霁明的心思，不需要赐婚，帝后二人直叹这是铁树开花学会疼爱小娘子了，皇帝只问需要多长时间，自家侄女可是百家求取不等人。

柏霁明这一路早就想好如何应对了，“若是皇上答应，半年内定可完成定亲。”

皇上得了这句准话，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这混小子在京城让小娘子爱恨交加，他又是小儿子不必继承将军府爵位，可为驸马，大将军府的人都只盼着他愿取有小娘子愿嫁。

于是便让皇后先去安排李瑞安参加明日宴会的事，他与柏霁明还有公事要谈。

叫起柏霁明后，两人谈论起如何处置先帝皇陵一事。

最后，皇帝罚了柏霁明这两次的差事奖励和一年的供奉，补给李瑞安，又额外给柏霁明添了假期，当然这些李瑞安都不知道。

她正被宫女们压着穿明日出席的衣服，各位尚衣局的管事继续调整尺寸。

衣服这几天赶工做好的，但由于人被大理寺少卿带走了，没有尺寸，只能让明空大师拿出一套李瑞安常穿的衣服，比照着尺寸做。但参加宴会的服装毕竟繁复，需要试穿进行一番调整，方可贴身舒适。

在宫女的协助下，穿完一整套衣服后，李瑞安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移开屏风，等着看的皇后一行人很是满意，赏赐了一大圈，又吩咐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