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所以其实,老管家并没有看到宋总推开房门进了卧室,只是看到他朝房间的方向走而已。”
此话一落,程灵溪似笑非笑地朝着俞南风使了个眼色——
“南风姐,到了这,就不得不提您今早在餐厅打趣陈总的话:‘昨晚睡得好吗陈总?’‘还没正式入秋,你怎么就穿这么高领的衣服啊?’”
俞南风煞有介事地咳嗽,毕竟这话再还原一次,还是多少有点“不厚道”。
“我知道您与袅袅姐交好,而这次宴会的主办方又是宋家的手笔,所以,关于‘宋知袅是未来慕白集团总裁夫人’的传言早就铺排开了,而南风姐你呢,更是比陈夫人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所以……
你昨晚和宋家人,铺排了一出‘陈总醉酒和宋知袅□□情’的大戏。你知道陈总对这种事脸皮‘薄’,故意在那里逗他下不来台。”
“你个小机灵……对外可不准乱说。”
俞南风浅给了程灵溪一个白眼,示意她说正事。
“这乱不乱说都不是重点,毕竟这生米并没有真的煮成熟饭嘛,我提这个,只是想引出宋总的路线、以及陈夫人的嫌疑而已。
陈总带着宋知袅回来时,已经差不多是10点50分了,快11点时,前廊的路灯几乎都灭了,唯有廊前的应急灯还亮着,多亏了这灯,让白音看到了宋总和陈夫人在前廊密会,所以,宋总没有立刻回房间的原因,大抵也是在这——他在等待着跟陈夫人私下会面。”
这词一出,俞南风几乎是立刻打了个哆嗦——
“前廊只有一盏应急灯,她怎么知道那人就是小姨呢?”
程灵溪的眼神忽然若有所思地落在了俞南风身上,她苦笑了声解释:“陈夫人昨晚戴得那串翡翠琥珀十分扎眼,让人过目不忘,听说……还是南风姐送的礼物?”
俞南风嘴唇微张,哑然道:“好吧,继续。”
“我猜测,这场会面势必涉及到了这两人背后的交易,至于这交易是什么,我还无从探知,但至少…解释了宋总的车钥匙和马场的钥匙这两个bug。”
对方堪堪认同。
“陈总离开宋知袅的房间是在11点之后,所以11点还在和陈夫人密会的宋总,势必得在这之后才会进入到女儿房间。
但不知出于什么的原因……宋总密会完了陈夫人后,很快就去敲了女儿的门,至此……”
程灵溪的呼吸开始泛滥出不平静,“都是正常的推演,但是,在我看完了现场的情况后,真相却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雨已经不下了,雷暴自然也停了,可天空却已被擦黑得无可救药。
俞南风刚要把窗帘拉上,程灵溪伸手制止——“别拉,警察随时可能到。”
她手指一顿,妥协在了半空。
可程灵溪的眼神逐渐涣散,显然是有些发怵,不知道接下来的讲述俞南风会作何反应,但她必须要此刻挑明,因为白音那边还情况未明,只有先逼这边的人就范才可能扭转局面。
雨已经停了,警察肯定在朝这边赶了。
“勘察完现场后,各种疑点还是很多的,但对我的水平来讲,这些线索足够支撑还原真相了。”
“你是说袅袅房间里的线索?”
“是的。第一,玄关的衣架上,挂着宋总昨晚的礼服外套,还有他的领结。这就很微妙了,一个父亲,深夜进入女儿的房间,就算是有急事也该避嫌,不会去做这般随便的举动吧?这又挂衣服又去领带,着实随意了点。
第二,大半夜喝茶也很奇怪,壶里的茶水只出了一两杯,也没有倒进公道杯里,而是直接倒在了茶杯里,看上去这两人是发生了争执,茶水都倒了满桌,甚至还泼到了沙发上。
第三,房间的角落,靠近地面的墙壁上,有两处很明显的喷溅式血迹,很明显被擦拭清理过,但显然无法被清理干净,那么被喷溅而出的大块血迹会在留哪里呢?
第四,宋总是被割喉而死,大动脉破裂,血喷溅而出,先不论凶手身上被沾染的情况,从尸体本身出发,他的衬衣扣子扣得很紧,可是血迹喷溅的轨迹,却是皮肤多于衬衣,而且他的腰带勒得也很紧,完全不是他习惯的扣眼。
第五,也是最耐人寻味的点,那就是我们在床底边缘,找到了一颗衬衣扣子,正是宋总身上的那件衬衣,缺少的第三颗扣子。”
程灵溪清晰地罗列出了这些奇怪之处,俞南风喃喃反问:“这些……能说明什么?”
“虽然会有点匪夷所思,但基于以上线索,我有理由怀疑,宋总和自己女儿应该有超出父女关系的……不/伦之事吧?”
俞南风瞳孔急剧地舒张了起来,这话令她顿如五雷轰顶,暴跳如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程灵溪?!”
可程灵溪并没有被震慑到,反倒更加若无其事的笑了出来。
“你先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