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被他吃了
竹韵渴坏了,一口气喝完一整杯,道了谢还想问有什么能做的事,就觉得眼皮发重。
她打了个哈欠:“对了,洗衣机里衣服还没晾,兰姐你坐着,我去晾衣服。”
竹韵站起来刚走出一步,“噗通”一声,软在了地上。
门外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做的不错。”
食人鬼推开门径直向竹韵走去,他抱起竹韵,轻手轻脚地放在沙发上,仔细端详。
伍兰咬着下唇,犹豫片刻忍不住出声:“老公,要不,放了她吧,这姑娘这么瘦,也不好吃。”
食人鬼冷笑:“少他妈在这假惺惺发慈悲,人不是你骗来的?药不是你下的?水不是你让她喝下去的?我不吃她,吃你好不好?要不吃你儿子?”
“不,不,”伍兰惊恐地摆手,“别伤害豆豆,我什么都听你的。”
食人鬼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这就对了,乖乖听话对你只有好处,”他打量了竹韵一番,“瘦是瘦了点,好在是个美人,细皮嫩肉,想来口味不会差,你去给我开瓶酒,我要好好品尝。”
伍兰又不忍心地看了竹韵一眼,还是狠心转身去了。
竹韵晕了,又没完全晕,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对话要吃她,心里呐喊,我不好吃别吃我,别吃我,娃我帮你哄睡着了,活也帮你干了,最多不收你功德,我给你免单,免单行不行,伍兰,兰姐,兰美人,别走啊。
她试图活动,却发现身体好像被封印了一般。
好在眼睛还能动,竹韵努力睁开眼冲食人鬼眨巴,仿佛在对他说,你吃我犯了地府律规,就不怕罚恶司和察查司的人抓你吗?你不怕魂飞魄散?
食人鬼见她醒了,非但不惊讶,反而越发兴奋:“哟,小美人,醒了?醒了更好,肉质更鲜美,哈哈哈哈。”
伍兰拿着新开的红酒和酒杯放在茶几上,倒了半杯递给食人鬼。
食人鬼接过红酒一口喝完,嫌弃道:“喝什么红酒,一点酒味都没有,算了算了,凑合着,你,再拿个杯子来,陪我一起。”
伍兰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就不......”
话音未落,食人鬼投来一个凶恶的眼神,吓得伍兰连忙闭了嘴。
食人鬼起身自己去厨房拿酒杯:“今儿老子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我去拿。”
竹韵疯狂对伍兰使眼色,示意她放开自己。
伍兰的手伸到半空,卧室里传来鬼婴睡梦中的呓语声,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咿咿呀呀甚是可爱,她收回手,给了竹韵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垂下眼眸不敢再看她。
片刻后食人鬼回到客厅,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没有吃到如竹韵一般优质的人类,因此格外珍重,甚至在领口别了口布。
......
自打开了公司当老板,单本承已经许久没有做过费体力的事。
一连跑了两公里,他呼哧带喘地停在路口,一手扶着树一手撑着膝头,实在是跑不动了。
可竹韵危在旦夕,时间刻不容缓,单本承咬了咬牙,打算一鼓作气。
正打算迈开脚,忽地感觉自己身轻如燕,下一瞬,屁股已经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
他疑惑地够着后视镜看清了来人的脸:“陆,陆南涔?你怎么......”
“不是要救人?抓紧了。”
话未落音,摩托车已经“嗖”地窜了出去。
......
食人鬼搓着手指简直迫不及待。
手指将将要触碰到柔软温暖的皮肤时,一副冰冷的手铐从天而降。
在场的所有鬼包括竹韵,都听到“咔嚓”一声,食人鬼的双手被迫胜利会师,牢不可分。
食人鬼反应极为迅速,众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个箭步窜到了门口。
换个鬼差说不准就给他逃了,很可惜算他倒霉,他碰上的是陆南涔。
陆南涔以加倍的速度在他打开大门之前擒住了他。
食人鬼还想负隅顽抗,被陆南涔一记手劈后脖颈,直接晕了过去。
单本承给竹韵灌了杯水,片刻后,她逐渐恢复。
竹韵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抱着单本承劫后余生般一顿痛哭,边哭边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他吃了,你们如果晚来一步就看不到我了,我就成了他的盘中餐了,呜呜呜......”
还有那个共犯,她的眼神像针一样刺向伍兰。
伍兰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竹韵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大声,伍兰越缩越小。
冷不丁地,众人鬼俱听见“哇”一声婴儿啼哭声。
陆南涔和单本承面面相觑,食人鬼依旧软趴趴地被提溜着。
竹韵和伍兰同时反应过来望向卧室,伍兰更快一步,冲进卧室抱起鬼婴开始哄。
竹韵对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