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被他吃了
承耸耸肩表示无奈。
鬼婴似有使不尽的洪荒之力,越哭越带劲。
而伍兰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从焦急变成焦躁,随着哭声变得烦躁不堪,直至最后她差点把鬼婴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吼道:“别哭了,我让你别哭了,烦死了,别哭了......“
幸好单本承离得近,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鬼婴。
伍兰恶狠狠地盯着竹韵:“是你,都是因为你,我好不容易能安静一会,因为你吵醒了豆豆,我的生活毁了,全毁了,亏我还特意给你放的药减了计量,你就这么报答我?我,我......”
竹韵无语地望着她,不得不说,这姐是逻辑鬼才。
末了,伍兰石破惊天地吼道:“我要给你差评,全是差评。”
竹韵:......
单本承:......
陆南涔一脸看好戏地幸灾乐祸道:“小丫头,这次总不怪我了吧?”
竹韵气不打一处来,套用伍兰的逻辑:“就怪你,你要是早点抓住这个食人鬼,我哪至于差点被人吃,哪至于又被打差评,明明就是因为你工作失职。”
陆南涔:......
无语三人组拷上崩溃的伍兰,通知其他鬼差来抓鬼,带着食人鬼打道回府。
单本承唏嘘道:“这个伍兰,好好一个女鬼,蛮不讲理。”
竹韵翻了个白眼:“我觉得她应该是得了抑郁症,该说不说,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害的。”
单本承颇不认同:“这也怪我?”
陆南涔像拎小鸡一样拎着食人鬼:“你不懂,像伍兰家这种丧偶式婚姻,女性或多或少会抑郁,她今儿好不容易能得空松口气,结果气还没喘顺就被打回原形,外加还有个逼着她吃人的老公,换谁都要崩溃。“
竹韵赞同的点头,同时很诧异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能共情在婚姻中处于弱势的女人,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陆南涔腾出一只手抓了把下巴,不要脸地说:“知道哥帅,不要迷恋。”
竹韵无语,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方海伦是不是已经被执行魂飞魄散了?”
说到这个,陆南涔气不打一处来:“我还没审完,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手那么快直接行刑了,问谁都不承认。”
“你还要审她什么?”
陆南涔挠挠头:“不知道,就是觉得她还有事没吐干净。”
竹韵迟疑片刻:“其实那天我和花月审她,她没说实话,她夺取白慧灵识并不是因为白慧滴了眼泪在她坟头,事实上,白慧根本没有靠近她的墓,而是在进了墓园没多久就被她盯上了。”
陆南涔倏地一愣,低声咒骂了一句:“果然,遮遮掩掩,背后不知道还有什么阴谋。”
竹韵小声说:“没办法了,鬼死灯灭,现在线索全断,只有再出现下一个受害者才能继续查了。”
下一个受害者,竹韵心里矛盾,既不希望再有人被害,又不希望作恶者逍遥法外。
单本承“嘁”了一声,愁眉苦脸道:“你还有闲心思管他的事,想想咱俩该怎么办吧。”
只听见:【叮,系统提示,目前功德积分-3分。】
竹韵暴走。
回到公司,单本承听了灵姿的汇报,骂骂咧咧外加摔摔打打:“又是一个双差评,这女人真他妈手黑。”
竹韵已经麻木,秉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态看戏。
正乐不可支,收到花月发来的微信——小韵,白慧死了,等你回来我们去白慧家。
竹韵一惊,拽住正准备往外走的单本承:“让我回去,出事了。”
......
花月已然收拾妥当,就等着竹韵回来。
竹韵问:“怎么回事?那天明明已经好了,我看她连头发都开始变黑了。”
花月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吴宇打电话来只说白慧死了,过去看看再说。”
吴家别墅门头灯亮着,大门敞开。
两人进门,灵堂就设在客厅正中,供桌上放着铜制的长明灯,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
白慧没有父母,也没有孩子,只有吴宇瘫坐在一侧的蒲团上守灵,见到来人,勉强打起精神向吊唁之人回礼。
几日不见,吴宇肉眼可见的颓废。
夜色已深,吴宇强打着精神给两人倒了茶:“感谢,还劳你们跑一趟。”
竹韵问:“吴先生,那日我们走的时候白女士分明已经恢复,又发生了什么?”
吴宇抿着唇强忍住即将掉落的眼泪:“那日她清醒之后我们甚至还在商量去哪里度假,没想到今天中午,突然口吐白沫,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