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计终成空
父亲的书房一叙。”白凛径自吩咐,长随低声应了,让底下人去通知三娘子,他自去处理那四人了,以免后患无穷。
貌美侍女悄悄退到隔壁的耳房,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大郎君有了新欢,哪里还能记得她呢,原来这云裳是白大郎君新收的通房,因着他常常来这里歇息,便将云裳安置在了这里,据她所知,这院子里的女人来来去去,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最后一个,因她知分寸,又从不多言,大郎君对她也颇宠爱,只愿介时失宠后能得个善终吧。
畔水离着昌平伯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距离实在不近,走了半个多时辰,宋瑜的踏雪许是终于吃饱了,扬起马蹄向二人奔来,通身漆黑,唯有四只马蹄是白色,奔策起来果真如同冬日里踏起的团团雪花。
“会骑马吗?”宋瑜摸着踏雪的鬃毛,黑马在他手心拱蹭着撒娇,顾蘅羡慕极了,摇头说不会。伸出白嫩芙蓉手想要轻轻拍它,谁知这马根本不领她情,只把脑袋挪开。
宋瑜轻笑,从腰间的绣着沧浪纹锦缎香囊里拿出两颗饴糖放在顾蘅手心,捏着她细弱的手腕递到踏雪嘴边,这马竟乖乖的舔食了,还用粗糙的舌头舔了舔顾蘅的手心,顾蘅忍不住笑出声来。
宋瑜利落上马,顾蘅还在犹豫就被这人俯身一把搂上马背侧坐在前,顾蘅原本还在想着贴的太近不合规矩,努力想要拉出一点距离来。
谁知踏雪受力竟猛地奔跑起来,窜出去老远,顾蘅受到惊吓之下不受控制地大喊大叫,转过身子紧紧抱着宋瑜地腰身,嗓音都要破了,齐王殿下才大方好心让踏雪慢下来。
两人仍是维持着紧紧相贴,顾蘅整个身子依在宋瑜怀里的姿势,因着即将入夏,天气渐渐热起来,衣裳也逐渐轻薄,顾蘅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灼热。
看她受惊不轻,宋瑜伸出大掌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试图安慰顾蘅,谁知这小丫头醒过神来竟迅速松开抱着他的手,拽着踏雪将侧坐的左腿跨了过去,中间刻意留了一丝距离。
宋瑜心下不悦,一扬马鞭,踏雪又飞奔起来,马背颠簸,两人自然不可能完全没有接触,顾蘅强忍着不喊叫,宋瑜最终还是将人一把捞了过来禁锢在怀里,“你扭什么,再扭将你丢下马。”
顾蘅愤愤,“殿下,这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你不是本王的侧妃吗,郎情妾意,婚约已定,你要是觉得有问题可以把脸蒙住。”宋瑜给她出了一个馊主意。
顾蘅最终还是识时务地不曾再动,这一路送顾蘅回府,两人是再未讲话。
因着齐王派人将顾芙送回来的,经由顾芙的嘴,满府的人已经知道了齐王正与顾蘅相约。昌平伯府上下严阵以待,打扫布置一新,静候王爷恭驾。
得力的小厮守在大门口片刻不敢离开,谁知等了半天竟是五姑娘自己从巷子口走过来的,小厮四处瞅瞅,也没看到齐王的半片影子,一溜烟的回上房回禀了。
刑氏让人直接将五姑娘请来上房,顾蘅向祖母和顾青松,刑氏请安。顾青松摸着蓄着的胡须,不急不换地开口,“蘅姐儿,不是齐王送你回来的吗,齐王呢?”刑氏接话,“齐王既送你,理应请王爷进来喝盏茶再走,怎地如何没规矩?”
顾蘅心想你真是比我娘还能关心我,无奈地答,“殿下不忍我们全家见礼,将我放在百花巷的巷口便回府了。”她才不会说是齐王与她共乘一骑不合规矩,早早便要下马,不过齐王真的会去一名侧妃的府上小坐吗,他们在想什么啊。
刑氏最近为了顾萱的婚事忙得团团,眼下日子快到了,更是尽心,今日抽出时间侯了小半天结果齐王不来了,自是喊话都散了,难不成接着恭候五丫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