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前的心血，想到要被不懂的人牵着鼻子走，我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

景乔点点头，说道：“好啊，既然你还是不愿意，那我觉得我一个人也可以，老黄，你说呢？”

黄锋叹了口气，说道：“我今天之所以找你们俩来，就是因为你们是留下来的人中最优秀最全面的了，而且之前也被杨导、刘导带过。”

“现在其他导演离职了，杨导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想想也是该给你们一个展现的机会。”

“但你们毕竟没有独立导演过片的经验，怕你们一个人搞不过来，就想着你们两个能一起，互相取长补短，发挥自己更擅长的地方，好好把下一季给导出来。但是，小岑你又…”

黄锋看向岑麦声。他依旧固执的低着头，玩着手，一副不乐意听他不想听的话的样子。

黄锋又看向景乔。她也依旧跷着腿，手抱着膝，微笑地看着他，但那笑容很假。

他又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小景你就先上吧，其他的往后再说吧。”

景乔有些高兴了。

从公司出来后，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景乔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正想着是回家还是吃饭时，岑麦声叫住了她：“喂，景乔，一起去吃饭啊。”

景乔把手机塞到裤子口袋里，笑着看他说：“好啊，你请客我就去。”

岑麦声双手插兜，点头说道：“当然了，走吧。”

不出景乔所料，饺子餐馆内，当看到被端到她面前的水饺时，她扯了扯嘴角道：“你对饺子的爱还真是很深沉呀。”

岑麦声说：“干嘛，你不觉得这家的饺子好吃吗，我在家待着的时候就惦记了好久，好不容易来了公司一趟，肯定要吃的啊。”他桌前除了摆着两大盘的水饺，还有两屉的小笼包，总的来说食量是有些大的。

他蘸着酱料，大口大口地吃着，速度快到当景乔还剩小半碗时，他就已经全部吃完了，像是被饿了很久了似的，边吃还不忘一边感慨着说：“哇，太好吃了。”

景乔似乎是见多了他这幅样子，没什么反应，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

岑麦声吃饱后，摸了摸撑起来的肚子，有点想打嗝，瞟了一眼对面的景乔后，不太敢张嘴，又忍了回去。

他从桌子中间抽了张纸巾来擦擦手，随后又伸了个懒腰，没把手收回去，而是用它枕着脑袋。他盯着对面的景乔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我倒没想到你没离开公司。”

景乔喝了一口碗中的清汤后，抬眼，看着他说：“我也没想到你没走。”

岑麦声笑了一声，说道：“舍不得啊，离开南映，再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创作氛围，这么多优秀又志同道合的同事，或者说朋友，但是现在，”他敛起笑容，“要知道最后是这个结果，当初还不如越早辞职越好。”

“还气呢？”景乔说。

“气就一直没消。”岑麦声回道。

“何必呢，你我都心知肚明南映要是没钱度过这次危机，就离死期不远了。要不是有人愿意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拉我们一把，我和你也不会在这里面对面的说话，甚至都不会见面。”

“话是这么说，但有时候情绪上来了，你就是有再多的道理也会被冲垮。我真做不到像你这么的理智。”

“像咱们之前最新一季刚播完后，那成绩惨淡的呀，那讨论度低的呀，我真的是又沮丧又泄气，简直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永远不见人了。你倒好，还坐在电脑前一遍遍地看，一遍遍地跟别的作品对比来分析原因，这种把自己伤口扒开来反复翻看的行为，换我我肯定做不到。”

“关键是你沉溺在悲伤的情绪里对未来的创作也没有什么用呀，倒不如实实在在做出些事情来的好。”她说完，伸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她也吃完了。

“确实，所以我在家的几个月里，我就在想如果有下一季，那么我要怎样制造更强烈的矛盾冲突，怎样把我们的主角塑造得更鲜活，以及要用怎样的视觉画面来更好地表达我们的故事。”他边说着，边把手放下，不由自主地依照说话的内容做相应的手势。

接着他说：“呵，结果确实有了下一季，可是却不由我们做主了，哼，鬼知道那群要干预的人是什么样嘴脸。”他把手握成拳，狠狠地锤了几下腿。

景乔见他这样，说道：“要想知道，等周六他们来南映，估计就可以了解了。”

“周六他们要来？你怎么知道？”岑麦声疑惑道。

“老黄不是在办公室说过吗，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好吧，你果然又没听。”

“周六。”岑麦声说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地盯着桌面，然后又说道：“今天是周一，那时间应该是够的……”

景乔起身，打断他的思绪，说道：“吃完了，走吧。”接着率先走出店内，在门口等他。

两人在门口道了别后，各自回了各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