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
开心哪,盛澈向来是怜香惜玉的主儿。
不,赵倾城比那些温香软玉庸脂俗粉好看多了。
趁着摸脸的功夫盛澈又没忍住亲了赵倾城一口,才恋恋不舍得下了房顶。
春满托着红木托盘送宫服的时候,盛澈在内殿里吩咐了一道,惊得春满赶紧拧了帕子退了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赵倾城走至殿外,见春满供着个身,头埋得跟个鹌鹑一样,手上却稳稳的托着个湿帕子。
“娘娘说……”春满脖子根通红,咬咬牙:“说陛下的脸被娘娘亲脏了,让陛下净了面再出去,省的被人笑话。”
赵倾城这才后知后觉的擦了擦唇角,低低的笑出了声音,拿过春满手上的帕子往内殿走:“你别伺候了,谁弄脏的谁来收拾。”
盛澈一个晌午来回的梳洗了三回,才把妆面上好,最后气得把赵倾城给赶了出去,顺便让她深刻体会到了美色误人的真谛。
“别让他再来交泰殿了,入了夜我直接去崇兴殿等他。”
这话是盛澈让春满捎带给赵倾城的,本来说好午膳她要去乾清殿用的,现下都有些来不及了。
“娘娘,换了宫服,咱们就要去景央宫请安了,还要和贤妃娘娘一同去崇兴殿安排各位妃嫔的座次哪,对了,太皇太后又命人送来了一只飞凤步摇,咱们要去谢恩呀……”
元星忙不迭的禀报着接下来的行程,盛澈听着脑壳一阵子的发懵。
“元星,你要不去各宫里禀报一声,说我病了,病得很重,去不了宫宴了。”
正尘在一旁暖榻上坐着跷二郎腿:“称不了病的,现下琉依姑姑带着御医属的御医正候在殿外哪,太后娘娘说近日九爷操劳过甚,万不可在这紧要关头病了。”
“釜底抽薪那这是,小太后也挺会用兵法的嘛!”盛澈咬咬牙,用染着丹蔻的手扶了扶自己重若千金的发冠:“走,先去给太皇太后谢恩。”
元星追上来:“娘娘,这飞凤步摇还没戴哪,听说是太皇太后受封中宫时的头钗呢。”
“这么贵重?”盛澈瞧了一眼元星手里的金钗:“你先替我收好,等宫宴的时候我再戴上,不然这一路晃荡下来,不知又掉哪里去了。”
“娘娘,今儿个宫宴要端庄些。”元星忍不住提醒道。
本已迈出一大步的盛澈顿时收住了脚,鞋尖掩在裙摆下慢吞吞的往殿外挪:“行,端庄,老子今天一定端庄。”
那声音听着牙齿都要咬碎了。
……
日升月落
宫宴定在了入夜时分,整个皇宫灯火通明,崇兴殿尤甚。
此殿建造之初便是用来宴请招待藩国使节和高官权臣的,当然宫内的节宴也会选于此地,是以崇兴殿奢靡无比,连内殿的梁柱都贴着金箔,几番宫灯点上,满殿因映射的流光溢彩,炫目无比。
不过此时盛澈没得欣赏崇兴殿的的心思,她现在眼珠子一措不措的盯着下首的桑燃郡主,果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美艳,总比的赵倾城宫里那些嫔妃身上多了那么一丝的妖媚,抬眉垂目间皆是风情。
“看够了没有?”
赵倾城在桌下捏了一把盛澈的手,才拉回她心猿意马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