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
无。”风济俯身,拾起了吹入佛殿前的一枚落叶。不知这座宅邸的太守夫人见到那个青衫麻裙的寻常女子,为何一病不起,她给她换上了亲手绣了多年的金光错彩的罗裙,看她鲜妍明媚,光耀悦目,仍是难以释怀。后数日饮食不进,竟是了无生意。
阿狸守着灶火煮了四个时辰,未放珍错,只搁了七枚自家新年的枣,煮成了一碗莹碧芳香的粥。
宗垣被影子一般的噩梦纠缠地难以忍受,头脑数度烧成了滚粥,他忍住敲在头上滚滚闷雷一般的热痛,难以忍受时对自己只有灼灼恨意。
于是他慢慢走在姜府中,暗处羽箭齐齐对准了他,有一个时刻他长久地站在蜿蜒的池桥上,正等待着箭雨划破沉闷的空气。
童夫人弥留时,被阿狸滚烫的热泪灼醒,冥寂中似乎也有了不舍之意,没能吃到阿狸亲手煮的粥,真是世间莫大的遗憾。
阿狸坐在法师道长身后,看他们念念有词,往日颇不耐烦的经谶好似叮咚的流泉跑入心底,潺潺奔涌不绝,希望时间停驻在这泉水中永不消长。他在悲戚的法事中想到了一件事。似乎一见到她,她就放下了心中的杀机,同余下的所有生机。
阿狸想,这固然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