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诶,你说这不会有鬼吧?”,月白色长裙少女问道。
另一少女同着月白长裙,转脸过来竟是一副同样的面孔,以同样的神态回道:“幽州荒土废地,我看不会有鬼,但是有两个仙子。”
“哪呢,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就是我们俩啊。”
“哈哈哈,我们俩哈哈哈”,少女嬉笑道,“那我们和玉衡仙君还有她那两个徒弟走在一块儿,当然也是仙子了吧,嘻嘻,反正人间多愚昧,长眼睛的连是人是鬼是仙是花是草是虫都分不出来,我们站在人跟前就都是仙子!不对,我不是仙子,我是仙君,我要做仙君!我是晶池仙君!你是我徒弟,镜池仙子。”
镜池以同样嬉笑的语态回道:“你是仙君,那我也得是仙君!你是晶池仙君,我就得是镜池仙君,嘻嘻。”
晶池道:“但是仙君得有徒弟,我没有徒弟怎么办?”
镜池了然道:“那你当我徒弟,我也当你徒弟,你是晶池仙君,也是我徒弟,我是镜池仙君,我也是你徒弟,这样我们两个不就都有徒弟了?”
晶池喜道:“对对对,你真聪明!嗯,可是按人的说法,好像是不可以这样的。你看玉衡仙君的徒弟就不会叫她徒弟,玉衡仙君也不会做她徒弟的徒弟。这在人间的罪名叫做“不敬”,要被杀头的!麻绳套在人脖子上,吊起来,咔嚓!刀砍下来,脖子就断了,这叫杀头!不过我觉得这叫杀人,杀的是人又不是头,为什么要叫杀头?”
“不对不对,我觉得这不叫“不敬”,叫……嗯,乱做徒弟!乱做徒弟是要杀头的。乱做草要杀头,乱做虫子也要杀头,管它叫什么,反正都可以杀头,嘻嘻。”,镜池笑道,“我们连人都不是,管人怎么想呢~杀头也好,杀人也好,跟我们都没关系。”
晶池疑问道:“那你说玉衡仙君带她那两个徒弟来这么偏僻的幽州干什么?在幽州的小筑里三个多月了,这里没人没鬼没妖,一路过来连蚊虫都不见,在这里能干什么?难道玉衡仙君在杀头吗?仙君修历百年,承殿守责,跟凡人的想法应该不一样了吧?”
镜池道:“仙君也是人,从凡人修士修历来的,只是活的时间比凡人长一点,时候到了都会死,都得埋进地里,装进不丁点大的盒里。是人都会死,是人都一样,我觉得没什么不一样的。你没听瀛洲的仙子们说过吗?连仙君都是有寿限的,定陵山上的罗相仙君,承守浮光殿已经有七个甲子了,一个甲子是人间的六十年,也就是四百二十年,活了这么长,估计也快死了吧。你看咱们晦明殿的玉衡仙君,承守晦明殿也有五个甲子了,足足三百年呢!活的也很长,估计也快死了。”
晶池赞同道:“对对对,玉衡仙君死了就换下一任仙君,从她几个徒弟里挑一个做下一任仙君,她的下一任仙君死了,就再从下一任仙君的徒弟里挑一个做下下一位仙君,这样更迭下去。就算一个仙君的寿命只有几个甲子,几十个仙君的寿命加在一起就是无限的时间,我们晦明殿世世代代就都会有仙君承守,长盛不衰~反正谁承位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时候到了都要死,死了就换下一个,嘻嘻。”
镜池道:“如果要挑下一任仙君的话,一定要挑一个长寿的修士。我觉得玉衡仙君的五个徒弟里,任玄应该最长寿。”
“为什么?”
镜池道:“按人间的说法,不爱生气的人会长寿,而且任玄是女修,女修的寿命普遍比男修长得多,男修容易纵情酒色,自损寿命,女修就不会,女修更冷静,做事更有条理,而且很少沉迷酒色,不会捅出大篓子。我觉得女修就很好,如果是女修做仙君的话,一定能将晦明殿上下打理妥帖。再说,你看定陵的浮光殿和瀛洲的七星殿,还有咱们玉州山的晦明殿,三位承位的仙君不都是女修吗?男子的秉性和女子的秉性可是完全不一样的,男修大多耐不住寂寞且浮躁托大,不是能承担得起一殿之责的人,大多还未得道就急着回归人间,舍不下酒色财气呢,所以各殿修历的修士们,大多也都是女修,男修的数量寥寥可数啊。”
晶池道:“男修也未必不好吧?”
镜池答道:“男修浮躁,太容易被诱惑影响了,男修承位必会弄出二三四个大篓子,届时影响到晦明殿上下,多麻烦呀。如果非要在玉衡仙君的徒弟里选一位男修的话,玉衡仙君的五个徒弟里,只有两位男修,他们虽然耐得住寂寞留下来了了,可是燕久成日栽花种草,还在殿里养了一只神枭鸟,太可怕了,我最怕鸟了,他可千万别留下来,最好快回人间,过他的凡人命去吧。”
晶池道:“对,我也害怕,一到夜里,那鸟瞪着铜铃这么大的眼睛,太可怕了。它一张嘴,估计能把我们俩啄死。”
镜池道:“燕久和他的枭鸟是很可怕,可另一位看起来更可怕,巫旷一看就不好相处,我可不想成日对着他那张脸。男修就算寿命再短,也有三四个甲子吧,到时成日看着他,能把我吓死。”
晶池疑问道:“是吗?可是玉衡仙君的女儿娄星霜很喜欢他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