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醉酒
秀秀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发现这都过很久了,刘非还没有回来,便去前头找人。
刘非在桌子上趴了一会,感觉冷了,又醒来,头脑还因为喝了酒而晕眩。
他喝了点醒酒茶,后面又有人敬酒,他只能下意识摆摆手表示不能再喝了。
秀秀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呆坐在酒桌边,桌上客人也不多了。
还剩的几个客人和她打了招呼,打趣了一下不能喝的刘非。
“相公,回去吧,”秀秀用手在刘非眼前晃了晃。
刘非看到是她,傻笑了一下:“娘子。”
秀秀闻了闻他的酒气,把他拉起来,对这桌客人道:“失陪了。”
刘非跌跌撞撞地跟着她起来。
秀秀见状便把刘非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半扛着他慢慢走。
走出了热闹的酒席,刘非昏昏沉沉地醉道:“娘子,你对我…是不是…不太满意啊…”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想?”秀秀疑惑道。
“你好像…没有把我当过自己人…”刘非不走了,醉醺醺地把头埋在秀秀肩窝。
这个姿势,秀秀不能用蛮力,怕摔到他:“哎呦,你都是我相公了,你不是自家人还是谁家的?”
“那个展宁…你和他有秘密,你不告诉我…”刘非语气里似有几分委屈。
秀秀小声嘀咕,告诉你了才真的要被你赶走了,又大声道:“哪里有,你别发酒疯了,你站好,我背你吧。”说罢她推了推刘非从侧边靠着自己的脑袋。
刘非那小身板,不重,力气倒是挺大,没被推动:“娘子啊,那个展宁…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看面相就知道他风流…嗝,成性,你可千万别…上他当。”
秀秀听这话,感觉刘非在怀疑自己,有点气:“你在说什么?我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你喝傻了?”说罢给了刘非一个脑瓜蹦。
刘非吃痛,终于挪开了他的大脑袋,口齿变得有些不清地道:“娘子,你分明是…很活泼的,为什么到家里就,嗝,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秀秀乘机调整了一下姿势,半蹲下,让他上了自己的背:“你还敢说?还不是因为你们家是什么大户人家,我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做什么大家闺秀,恐怕你早就受不了我,要纳妾了。”
刘非趴在瘦弱的肩背上,因为醉着,根本没发现什么不对,听到纳妾这两个字,下意识反驳着:“我不会纳妾,娘子我都没弄明白,怎么会纳妾。”对他来说秀秀越相处越神秘,像是握不住的风,自己只能想办法尽力去了解。
“得了吧,男人都这么说,我娘早就告诉过我了,你们这些有钱人,纳妾是早晚的事,我不乐意只能慢慢来。我本来可是接济弱小的大侠,谁成想嫁了人就要夹起尾巴做人了?等我有了孩子,你敢纳妾,我就敢揍你。”
秀秀大大咧咧地说着,反正喝醉了也不会有记忆,交了底也不怕他知道。
刘非只能醉着委委屈屈地嘟囔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之类的诗句,又睡着了。
秀秀花了点时间才把刘非运回去,阿忠正好来给秀秀送粥,在门口看到秀秀背着刘非,赶紧帮秀秀卸下刘非扶到床上。
她忙了这么久也饿了,喝了两碗粥,盅里只剩了个底。
秀秀熄了灯,躺上床睡一会儿便被刘非压醒了,她只好起床给刘非捏了捏被脚,自己去外间软榻上将就一晚。
第二天早上,刘非做了个噩梦,梦里秀秀不见了,他喊着“别离开我”,惊醒了,伸手一摸,身边没有平时见惯了的娘子,忧思之心席卷而来。
他赶忙翻身下床,喊道:“娘子,你在哪?”
走了两步,宿醉后的头晕让他脚步虚浮,他跌跌撞撞走到外间,脑门上全是惊吓之余的虚汗。
秀秀忙累了睡得沉也被他的脚步声弄醒了,她起来顾不得头发凌乱,赶紧扶着他:“相公,怎么了?”
他舒了一口气,抓紧秀秀的胳膊,脑袋还有些晕,因梦后心有余悸,小心地道:“我没事,娘子怎么睡在外头?是我醉后唐突了娘子吗?”
秀秀歪了歪脑袋,她不知道刘非怎么了,也客气起来:“没有啊,相公,你昨晚醉后睡相不好,我便到外间去,你一个人睡舒服些。”
刘非想了又想,他觉得昨晚上还有一件很特别的事,是秀秀和她说的,但是想不起来。
“娘子,以后我尽量不喝醉,醉了你让我睡外头,你睡里头,小心着凉。”刘非还紧紧抓着秀秀,昨天展宁的话总让他心里忧患,秀秀也让他有一种随时不见的感觉。
秀秀手臂结实倒不怕他抓疼,只是觉得很奇怪,晃了晃手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刘非这才发现还紧抓着秀秀,但是他还是有些怕,便松了手道:“娘子,我头疼,我梦到你不见了,可担心死我了。”
秀秀笑着给刘非按起了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