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西索又发来一张照片。

为什么要说又，因为这家伙的骚扰短信可真不少。伊路米已经习惯了收一条删一条，只保留下跟小奇有关的照片或消息，可手机的储存空间还是日渐紧张。新发来的照片是他的小狗，一个人趴在天空竞技场柜台等待的背影，从地点和角度能推测出是前段时间的偷拍。

「真可爱啊，说要去抓她就真的老老实实在等我。☆」

「有时候都要怀疑是个好懂的强化系。」

「啊！好无聊啊伊路！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正好要找他。

伊路米熟练地删除删除删除，考虑到接下来要商量的事选择了直接拨号过去。

是的，“没经过确认不能随便打电话”的规矩在两人之间是单向的。伊路米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自己是有工作的人，行业也特殊，而西索就像一条每天都在烦恼要去哪一片海域玩耍的海豚。

“最近很悠闲吗？”伊路米单刀直入询问魔术师的档期。

“嗯哼～和小杰终于打了一场。”已经是几天前，7月11号的事了，“擂台赛终归是不够尽兴呢，已经开始烦恼接下来要做什么了——顺带一提你弟弟那之后跟着小杰去鲸鱼岛做客了。☆”

伊路米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有空的话你愿意接受〇交易吗？”

“？”饶是西索都有些震惊，“话题是怎么跳到这里的？——不过没关系，伊路米继续说吧。是想为我提供还是向我索要？”

“后者。”直接说是最方便的，“多少钱可以请你提供一次协助？”

“好直接啊，你吓到我了。”因为是西索，所以“吓到”的真实性存疑；但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太平静了，比起几分钟前回味擂台战的兴致昂扬，突然失去起伏的音调难免让伊路米怀疑该不会真的吓到了他。

“没想到伊路米第一次对我提出邀请竟然是有偿的——没理解错的话是说你想嫖我？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用□□挣钱？该不会是对人家的发色和身体有什么刻板印象吧？不过伊路米干嘛不先试试对等的邀请嘛，一上来就选付钱的那种，人家心里怪怪的……”

“不是！”伊路米有些头痛地打断了他，“不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都说了是“协助”了——世俗观念中，有关〇交易的用词总会暗含一些羞辱意味，几乎是在鼓励买方对卖方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伊路米不确定这会让西索更兴趣盎然还是真的被激怒，因此他宁可换一套委婉的说辞。

“你就当是个合作委托，类似上次我雇佣你协助我混入地下赌庄。”

“所以这次你想付钱雇佣我，协助你进行一场SEX？”西索快要被他逗笑了，这不还是嫖吗？谁说天真单纯的直白不是另一种下流？

“说了不是我。”但措辞总算像那么回事了，伊路米对宾语进行了纠正，“是想付钱雇佣你，协助我处理掉小狗内心堆积的精神压力。”

“……”咦。

“她最近压力很大，爸爸要求我管理好她的心理健康。”

“……通过〇爱？”哇。西索叹为观止。席巴·揍敌客在这件事中居然也是参与角色？别告诉他是他要求他购买他给她解决压力——这就是他当初期待的“荒唐的发展”吗？未免太过荒唐了！

另一边伊路米却很是满意：大功告成，总算讲明白了。

“所以你要来吗？”

“好哦！我要去枯枯戮山玩！☆”西索兴奋起来了。

“别想的太美，不会放你在枯枯戮山乱转的。”

“好好好——姑且多嘴一句，伊路米为什么不亲自处理呢？”

“爸爸说了不准我艹她。”

“……”再一次，饶是西索也不免打出一个问号。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伊路米学会了西索过去的习惯，“报酬的数字你决定好了发给我，合理的话我不会赖账的。”

“啊，等等。”西索想起来一件事，“有件事要拜托伊路米。下次如果有人在你面前作出这个手势……”

他嘀嘀咕咕地描述了好一会儿，伊路米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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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5日，揍敌客家996时代在家主的干涉下宣告结束。

我一下子从忙得天昏地暗到闲得无所事事，没有工作、没有训练（原本要增加的拷问训练被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拒绝了）、吃好喝好睡好地把黑眼圈和干枯分叉的头发都养回来了以后，日子突然显得空虚而闲散。

对于刚获得伊路米认可的我来说，有种“失业”和“取得终身编制”同时降临的矛盾感。

我实在觉得无聊，咸鱼了一个礼拜后甚至打破了自己从不向老板要求额外工作的原则，跑去问了伊路米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帮我算一下这份数据。”

他递过来一叠表格，但没有给我计算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