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本就是一体?
哲哲的中宫,又彻底地热闹了起来。
这一次,来参加家宴的人,不仅仅只是从前哲哲、皇太极、大玉儿以及多尔衮兄弟。还多了海兰珠、娜木钟、小玉儿、娜雅、济尔哈朗还有苏泰。
珍哥、苏茉尔、乌兰雅、惠哥还有阿达塔正里里外外的忙着,好不热闹。
大玉儿和哲哲还是分别坐在皇太极的左右手边。
待皇太极发声后,大玉儿深吸一口气,举着酒杯站起身,“如此遭遇,若非由几位亲王、福晋、姐姐们来回奔波,玉儿也不会安全的回来。这杯酒,我大玉儿敬诸位。”
皇太极跟她说了那段时间,在场的所有人所做的一切,大玉儿铭记于心,这份恩情,这份重视,是难得可贵的。
皇太极见众人要起身,忙说着,“今日只是家宴。玉儿对大家的感谢之情,也是理应如此。”
闻言,众人才畅饮。
席间,小玉儿突觉身子不适,她扯着身边多尔衮的衣袖,皱着眉头,冷汗涔涔,“多尔衮,我感觉肚子疼……”
多尔衮浑身一紧,他看见了小玉儿面色如纸,来不及说一句话,横抱起小玉儿,“八哥,烦请您喊个稳婆来,小玉儿大概是要临盆了!”
一时间,珍哥和苏茉尔她们分头行事,喊稳婆,喊太医。
哲哲又命珍哥赶紧收拾出一件偏殿来,娜木钟则随着多尔衮快步进了偏殿内,看到多尔衮放下小玉儿后,她说着,“睿亲王,产房重地,过会儿稳婆和太医来了,你就不能待了,我会陪着小玉儿。”
小玉儿拼命喘着气,抓着多尔衮的手不肯放,嘴里只喊着多尔衮的名字。
多尔衮对于娜木钟的话压根没有听进去,他只知道他不能松开小玉儿的手,她需要自己。
一阵阵匆忙地脚步声入了偏殿内,娜木钟焦急地喊了一声,“多尔衮,你出去吧,我是她的姨母,我会照顾好她的。”
小玉儿的神志模糊,但她明白,她临盆的时候,多尔衮在里面待着不合规矩,她慢慢吐出了几个字,“多尔衮…你在屋外…等着我,有,有姨母在,还有,稳婆,太医,你放心。”
多尔衮心疼地吻上她的额头,“玉儿,好,我在屋外陪着你。你怕疼,就喊出来,不要怕我担心,好不好?”
小玉儿点点头,这才慢慢松开他的手,用力地推他出去。
娜木钟看见了他们二人如此难舍难分,一滴泪从她的眸中流出。
她觉得她失去的,小玉儿得到了;或者说,她娜木钟从来都没有拥有过这样的情。林丹汗在时,娜木钟是自行付出,没有回应。林丹汗对她只有算计,只有彻底凉透了心时,她才醒悟。
如今,她嫁给皇太极,她知道,皇太极从一开始同意她这样的归降,便只是为了收复察哈尔,所以皇太极对她有没有爱意,她都可以收的下。
只是她对皇太极,有了一种游戏人间的感觉,便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才有了争宠的戏码,更何况,她觉得,皇太极这样的男人似乎很符合现在自己的胃口,她也愿意这么做。
而前期,她对小玉儿和多尔衮之间的事,她是带着强烈的目的性才同意撮合的。
那个时候,她还是想要争一争,若真得了儿子,她要让她的儿子尝到至高无上权利的味道。
可经过大玉儿失踪一事后,她才明白,所谓的关雎宫,所谓的宸妃,只是听上去那么令人向往罢了。
他皇太极的心在谁的身上,从来都没有在外人面前表露的如此清晰。
就连她娜木钟,也被这个障眼法给骗了一段时间。
她释然一笑,蹲着身子,紧握着眼前的外甥女的手,“小玉儿,姨妈在这里陪着你,你不要怕。姨妈也安然无恙的诞下了孩子,你也会安全的生下你和多尔衮的孩子。”
小玉儿回以一笑,“姨妈,从前,是我不懂事…”
“从前的事都过去了,小玉儿,望你也不要怪姨妈好不好?”
一阵阵的痛感袭来,小玉儿欲要继续回答,娜木钟却抚平她的痛楚,“小玉儿,咱们不说了,留着力气,等会听稳婆的。”
屋外,大玉儿、海兰珠、娜雅、苏茉尔来回踱步,算起来,这是大玉儿第三次在产房外等待新的生命诞生了。
多铎见多尔衮不舍的从屋内出来,快步上前,拥住多尔衮的肩头,“哥,嫂子不会有事的。”
多尔衮没有出声,一双眼不离屋子。
“八嫂,为什么屋内一直没什么动静啊?”
多尔衮急忙询问着在场唯一生育过的哲哲。从他出来后,屋内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怕她没有坚持住晕了过去。
“十四弟,女子生孩子没有那么快的,小玉儿刚进去没多久,还未完全发作。”
济尔哈朗的手紧紧握住苏泰的手。
苏泰在遇到他之前,就有了额哲,这番痛苦,她也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