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本就是一体?
苏泰感知到了济尔哈朗的心疼,悄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济尔哈朗这才松懈下来,只是仍旧没有放开她的手。
娜雅也是一身汗水。这个她初见就喜欢的小妹妹,如今也要做额娘了。且,小玉儿又遇到了可托付终身的男人,她由衷地感到高兴。
海兰珠来回踱步。大玉儿看在眼里,心里明白,海兰珠对于多尔衮的那种亏欠,没有完全消失。
她刚要上前,却被皇太极一把拉住,对上了皇太极一双担忧的双眼,那日二人在营帐内的对话,又出现在了大玉儿的脑海里。
她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心。
片刻间,皇太极终是松了手,他明白,玉儿害羞了。
屋内渐渐起了声响,多尔衮忍住要冲进产房的动作,多铎也拉着他。产房里的人越少越好。
乌兰雅疾步走来,皇太极见了,便知道要去书房了,遂看了一眼大玉儿,大玉儿颔首,又对哲哲说了句,“哲哲,今日要辛苦你了!”
约摸半个时辰,一阵婴儿啼哭划破长空,多尔衮险些没站稳,扶着多尔衮的肩才直起了身子。
稳婆从屋内跑出来说了一顿贺喜的话,“恭喜睿亲王,睿王妃给您生了位女儿!”
“睿王妃可安好?”
“睿王妃只是疲乏,一切都好。”
多尔衮得知他的小玉儿没有什么事,这才从稳婆怀里小心的接过他和小玉儿的第一个孩子,一滴泪便滴在了襁褓上,他激动地说,“我是阿玛。”
“我可以进去吗?”
“睿亲王,现在太医还在里面给睿王妃把脉,您暂时先不要进去。这会儿风大,可受不得凉。”
多尔衮闻言,对着哲哲抱有歉意的说,“八嫂,这段时日要叨扰您一段时间了。”
“无碍。小玉儿在这里住多久都没事,只要你这个做丈夫的不介意就成。”
考虑到小玉儿刚生产完,受不得风,哲哲便安排小玉儿的月子就在她的宫中偏殿里过,宫里的太医,奶娘,那都是个顶个的。
待一切安排好,稳婆这才请了多尔衮进屋。
济尔哈朗夫妇见一切平安,这才跟哲哲行礼,出了皇宫。
多铎则也向哲哲请辞,他要去睿亲王府,将哥哥和嫂嫂的必备物品带进宫里来。
娜雅和苏茉尔也松了一口气。
“姑姑,我和姐姐留在这里,您先回里屋歇息吧!”
哲哲是有些乏了,看着这些小辈们关心自己,这才点点头,又珍哥扶着进了里屋。
“苏茉尔,你和娜雅也先回去歇息吧,我和姐姐在这里,等睿亲王出来,便去找你们。”
此刻,中宫的庭院内,只剩下大玉儿和海兰珠。
“姐姐,从前的事,你还挂怀着,是不是?”
“玉儿,这是我一辈子都不能释怀的事,在他最纯真的年纪伤了他的心,这是我逃脱不了的责任。”
“玉儿,你回来后,我们还没有独处过。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可是看到你平安归来,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我只想哭,也只想说对不起。”
大玉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是这样的灾祸,也确实是因为她的出现,才让一切变得更加复杂和恐惧。
“如今,危险还未解除。姐姐,我们仍不能掉以轻心。那枚玉佩呢?你可有那个人的消息了?”
海兰珠摇摇头,淮人已经失联了几月,她也不知他身在何方。
“姐姐,这次带走我和多铎的,是道蓝光。”
“蓝光!莫非,他从前与我所说的要定期离开一次,就是因为这个蓝光?”
“你口中的这个淮人,他是红光,他与这个蓝光恐怕渊源不浅,唯一能够找到淮人的,恐怕只有这个蓝光,而唯一能够牵制住蓝光的,也只有淮人。”
“玉儿,那个蓝光的模样你可见过?”
大玉儿仔细地跟海兰珠说了,海兰珠险些瘫软在地,“玉儿,你说的这个蓝光的模样,与淮人无差。”
大玉儿震惊当场。
“他们要么就是长得一模一样,要么就是共用一具皮囊,甚至,他们本就是一体。只是,这个对你没有伤害性的,是红光淮人。”
海兰珠噤了声,双手紧握着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