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始
把早餐端到床上,我们互相喂饭吃;我会偶尔冒出一堆傻问题,然后一脸严肃地鼓着嘴,等着他回答……
当然,肯定少不了那个了。
比如昨晚和今天早上。
“所以说,钱是从哪来的?”安室和我面对面侧躺着,问道,一只手轻轻捋着我被汗水濡湿的头发。
“……”我躲避他的眼神。
他掰过我的脸,我的目光被迫重回他脸上。
他问的是,买这套别墅时,我阔绰甩出的巨款。
原本他打算全额付款,算是给我一个惊喜。他的工资极高,三年的积攒就可以轻轻松松买下这套临海的别墅。然而因为工作性质特殊,他提出这笔“巨款”要经过颇为复杂的审批,我以麻烦为由,主动提供了一半,单位为美元。
“我以前在美国攒的。”我撇着嘴不情不愿地答。
“不可能。”安室扯了一下我的嘴角,皮笑肉不笑,“我算了一下,以你五年的FBI工作换不来这么一大笔钱,别忘了你转到日本账户上的那些钱几乎没怎么动过,你之前告诉我那些才是你攒的工资。”
“……”我瞪着他,一副败于下风却无能为力只能耍赖的姿态。
可他似乎认为这是原则问题,不打算让我蒙混过关,蓝紫色的眼睛紧紧勾着我。
哼,男人。刚刚你侬我侬,缠绵的不得了,转脸就要实事求是。说白了就是拔×无情,可恶。
“除非……”他眨了眨眼睛,声音故意拉长,“你有一个富翁亲戚把财产留给你,或者,你以前除了FBI的本职工作外,还有其他盈利手腕,比如钢管舞,或者脱衣舞什么的……”
我嗖地坐了起来,从他的“温柔乡”里挣脱而出。
我气呼呼地想要反驳,但嘴巴张开了,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底气反驳。
艾丽卡她还真没少跳过钢管舞,脱衣舞什么的也有,当然后者是为了任务,前者则是爱好。
这样一想,我像气球漏了气,又啪地躺回到床上,负气地背对着他。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的这些钱,都是他老爹给的。
最开始的十万美金只是个开头,后来他陆陆续续打过好几次款,十万已经是起步价位了……
我有点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难道单纯只是他告诉我的,给孩子们多买些好东西吗?
他明明趾高气昂地告诉我,他不会认安室这个儿子,以前没有接纳,以后也不会承认。他的儿子只有吉恩一人。
我真的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