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

恐。直到科狄莉亚讲完莉莉的牺牲和伏地魔的窃取，佩妮的双手已经无力地垂下，膝盖颤抖着，似乎下一秒就会跌坐在地。但她仍旧维持着尊严，逼迫自己直视科狄莉亚的双眼：“……你有什么证据？”

“哪怕一次，佩妮，她有哪怕一次问过你这些年过得如何吗？”科狄莉亚说。

一阵良久的沉默过后，水果刀穿过颤抖的指尖滑落在地，而佩妮将脸深深地埋进双手。

“没有。”她很轻很轻地说。

又过了一会儿，等到双方都平复好情绪，佩妮才红着眼眶和鼻尖，强作镇定地捡起地上的小刀，把它放回果篮。

“我让她——他暂时住在科克沃斯的汽车旅馆。”她说，“302号房间。”

“谢谢。”科狄莉亚站起来，犹豫着看了佩妮一眼。后者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变得过分憔悴，先前的坚定像是短暂的错觉。

“对不起，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我是说，那完全就是一派胡言。”科狄莉亚说着，轻轻抱住了她。

“我……我恨她……我恨过她！”佩妮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嫉妒她，讨厌她漂亮、聪明，又有我没有的能力！我讨厌魔法，因为它我在你们面前永远有残疾！我恨你们过着和我不一样的生活，我恨她就那样离开了我！”

“她知道。”科狄莉亚轻声说。

“我以为我能挽回一切……我以为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那个时候，我居然还在想，魔法或许也不全是糟糕的东西。”佩妮紧紧地抓着科狄莉亚的衣服，埋着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我以为终于能向她证明我比她强……我以为她终于又需要我了……”

“她知道。”科狄莉亚说。

“我讨厌让她离开的一切……魔法、你们、还有我……我恨你们的世界。”佩妮哽咽着，几乎耳语般喃喃说，“但我是她的姐姐……我爱……我本该爱她……”

“她知道，佩妮。”科狄莉亚发出一声长长的、颤抖的叹息，紧紧地搂住了她，“她一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