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遭天谴
这几天施梦秋为了逃跑计划付出不少,她甚至还亲了那蠢货一口,和他说万一要是逃不掉就留在这里给他做媳妇。
然后又眼泪巴巴和孙三说了孙添财让她陪孙大孙二睡觉的意思,孙三听完急的冒火,问她怎么办。她才狠狠心和他说,“还是只能逃跑了。”
孙大这两天不在家,他去李家村帮那姑娘家做活儿去了。
最近春草也不在家里干活,孙娘忙的脚打后脑勺。
孙三每天都把自己的粮食拿出一部分偷偷给施梦秋送过来,她的身体也很争气,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施梦秋找了个机会和孙娘说要不要让自己出来帮忙,孙娘自是乐得,得到了孙添财的授意后解开连着木桩那端的链子,把施梦秋放进院子里筛谷子。
孙添财嘱咐了几句之后就去地里干活了。
她手上忙活着一刻也没停,院子里其他几个人虽说没有一直盯着她看,但是她手上一停孙娘横眉竖眼地警告她让她快点干活。
不过施梦秋不生气,那婆子爱说什么说什么,骂人的话她就权当没听见。难得不是被孙添财带出去丢人现眼还能离开小屋,自由走路呼吸新鲜的空气,竟然有一丝轻松。她感到悚然,自己带着铁链疲累地干活还能有轻松感,她差点以为自己被驯化了。
施梦秋怀疑是原主在影响她,她摇摇头,暗骂身体里的那个‘施梦秋’别作怪,‘她’是个废物自己可不是。
见春草一面很难,她出柴房的时候特别少,春草又窝在刘瘸子家不出门,于是她昨天想个了办法,让孙三撺掇孙娘把春草弄来。
孙娘还像往常一样骂骂咧咧地干着活,施梦秋给了在另一边在石磨上磨豆子的孙三一个眼神,孙三点头会意。
“娘,最近家里活儿太多了,这骡子带着铁链干活又慢,不如把春草叫回来干一天活,娘也能轻松点。”孙三放开石磨杆子,摸了摸自己肿胀的手,抱怨似的和孙娘说。
孙二听这话立刻附和,多一个人干活这事他同意,“是啊娘,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春草嫁的又不远,这几天一次没回来,也太不像话了。”
“那个赔钱的都送到刘瘸子家了,把她叫回来刘瘸子能同意?”孙娘听完看向他,一手掐着腰,一手拿着扫帚杵在地上。
孙三又揉肩没精打采地说:“娘,我最近胳膊不太舒服,晚上也睡不好,实在干不动了,而且我早上打听了,刘瘸子今天去镇上卖草筐不在家。”
孙娘皱眉,“平时你干得手抬不起来都不喊累,今天倒是稀奇了。也是,我也干不动了,那个赔钱的自己在刘瘸子家待着都不回来帮帮忙,死白眼狼。我得把她弄回来!”这婆子越说越来气,都恨不得去刘瘸子家打春草一顿。
说完就摔了扫帚气势汹汹地去了隔壁。
没几分钟,春草捂着通红的脸泪眼婆娑地进了院子。
她走在孙娘的身后,一边走一边低头啜泣。
看来是挨巴掌了。
施梦秋只抬眼看了下春草就继续手上的活儿,她可不想因为凑热闹自己再挨顿打。
孙娘朝春草喷着唾沫,“劈柴去!别拿你怀了身子当借口,当年我都快生了也没见像你这么矫情!早知道我拼死拼活生出你这个赔钱货,刚怀上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打掉。”
啪嗒啪嗒,春草掉了几滴泪,没有说话拿起斧子开始劈柴了,也不知怎地,第一根木头劈了几下都没劈开。
孙二还冲春草开着玩笑,“咋了,走了几天不会劈柴了?在刘瘸子家过得这么好啊,他不让你干活?”
春草扭头看他,擦了擦眼泪,“你想让刘瘸子知道有人天天扒墙皮?”
孙二动了动丑陋的眉毛,吃瘪不再言语了,心想你就和我能耐吧。
施梦秋看孙娘的注意力不在这边,借着装谷子的机会接近了春草,小声关心:“没事吧?怀了孕还干这么重的活没关系吗?”
春草微怔摇了摇头,怕引起注意没有看施梦秋,“没事,我就这命。”
施梦秋面上难过,叹了口气,“唉,你要是没有这孩子也不用嫁给刘瘸子,即使嫁给了刘瘸子也能没有负担地和我走。”
春草听完猛地抬头又迅速放缓了动作看向孙娘,见那婆子没有看过来,朝施梦秋问:“你还要走?”
施梦秋漫不经心,回道:“我说过了,我不可能认命。”然后顿了顿继续说:“我同情你是因为我们都是女人,我之前让你帮我,也是因为我知道你能理解我,你屈服了可我不能,我还有家,我要回家的。”
“春草,同为女人,如果你还有良知,就告诉我离开的路。”
春草挥起斧子劈开了一根木头,“我走不了,也不想看你自由。”
施梦秋也不生气也不气馁,“如果你能走得了呢?”
“什么意思?”
“我知道附近的山上有五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