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未来等你12
八月十六的早上,我比陈惜先醒,我看着狼藉的床给她换了一个舒服点的位置。我坐在一旁的沙发抽着烟,刷着抖音等着陈惜醒来。
她比我预想要醒来的时间要迟的醒来。她半靠着床,用手揉着她白洁的肩膀,半睁着眼,看着狼藉的床对我说:“昨天晚上弄到几点了?”
我打了个哈欠,流着眼泪的对她说:“两点多估计是有的。”
她乱着头发突然笑了笑,揉着眼睛对我说:“小蚯蚓,长本事了。”
我放下手机跳回床上,从侧面抱住她,轻轻的吹着她的耳朵说:“那你要不要试试小蚯蚓长了多少本事啊?”
她笑并□□着把我推开说:“去去去,昨天晚上还不满足?我要洗澡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站在地下的她说:“当然没有满足,要不是你困得不行,我真就和你决战到天亮了。”
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脑子里怎么净是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猥琐的看着她说:“那应该装什么,喜欢你这样的美女是我们男人的天性。”
我看着转过身的她说:“你要干什么?”
她扭过头来不太熟练的白了我一眼说:“刚才不是说了吗?洗澡啊,来南方怎么了?还是昨晚累到了,话都听不全,以前也不这样啊?”
我跳下床说:“帮我洗洗,南京的酒店有点高级,不会玩儿。”
她一脸真挚地盯着我的眼睛舔舔嘴唇,我直接把她抱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那些东西其实她也不太会用,我们冷热混用的洗了一遍,她打着喷嚏披着白色的浴袍从浴室里打着哈欠的对我说:“你没事吧?”
我拿着自己身上的浴袍给她擦着头发说:“我没事儿,甭担心我,倒是你身子本来就弱,凉的、热的一霖别一会儿感冒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穿衣服,我把浴袍一扔也开始穿衣服。我俩去前台退了房,标志着那年中秋的正式结束。并没有到分手离别的那一天。
八月十六,中秋的第二天,我和陈惜在整个南京疯跑,晚上她没回宿舍,我们住的酒店,像在北方的无数个夜晚里,在石家庄的每一个晚上,我们□□着进入被子,她睡在我怀里,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中秋第三天,我到达南京的第三天,陈惜陪我见了她的室友,在我十九岁的古远的记忆中,我们玩的很高兴。无数人对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和陈惜早已习惯,一脸的无所谓。在我的四十岁,我慢慢明白,所谓相爱,是两个人之间的故事,没有其他人什么事,更没有流言蜚语的空间。所谓的,流言蜚语,只是雨滴落在泥土里崩散出的灰尘,总会弄脏些什么,于是,喜欢干净的总会躲起来或是离开。
在我四十岁的记忆里,我在来到南京的第四天离开。那一天,天公作美,应景的飘散起江南独有的烟雨以此来渲染我们的离别。
车站的送别,陈惜又哭了。她哭着让我留下来或者把她带走,我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安慰她。我流氓似的在她的脖子上吸出一个经久不消的属于我的唇印然后和她吻别。她蹲在地上哭,我又把她塞进回南大的出租车。
当我嚼着口香糖回想在南京这几天的点滴时,飞驰的高铁已然驶出江苏。我离开江南,离开陈惜住着的江南,回到陈惜曾经住过的华北。我的内心难受并且恐慌。在我的十九岁我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关于我恐慌的心,我的十九岁在四十岁看来又是如此的青涩懵懂又无法琢磨。
我的十九岁并不知道世间的险恶,或许知道,但我不想承认,我学历很低,出社会很早,翻来覆去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穷困潦倒好在我有陈惜。在我四十岁的记忆里,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我的第二封情书写的壮烈,用陈惜的话说,那是来自战士的书信。我回她,我愿意一直做她的战士,她故作神秘的笑笑没有回我。
在我的第二封情书中,我回到社会主义建设的那个时期,用真挚热情的口吻向她表明我爱她的那颗诚挚的心。我交给陈惜这封信的时候是国庆。我说,我要向热爱祖国一样爱她,她一直露着浅浅的微笑,盯着闪烁着的灯光望向远方。
她走时留下一封信给我,是她的情书,我没有看,后来她写了许许多多的情书给我,我都没有看过。多年以后的现在,四十岁的我背着我十九岁陈惜送我的书包,背着那份在年少时沉重又真诚的爱,踏上通往拉萨的旅途,那是我此生无数次到达那里的一次,为了完成一个属于多年之前的约定。
我并不知道女主人公是否还记得这个约定,我们第一次抵达拉萨时的约定。那也是我此生唯一一次坐着软卧到达拉萨,剩下的那么多次在我的此生里,穷困潦倒的我全部坐的硬座。
不止青春没有售价。